“不但是菩萨,而且是泥菩萨。一个随时都可以敲打,还可以拿出去顶罪的泥菩萨”陈路遥说完,就笑了起来,虽然他笑得很是灿烂,但是坐在他旁边的孙国良依旧觉得他的笑声里似乎掺杂着一丝说不出的苦涩。
对于陈路遥的心情,孙国良自然理解,不过他这次请陈路遥,可不是单单为了给他送行的,在陈路遥笑罢之后,孙国良就小声的请教道:“老领导,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如果在今天之前,我会让你适当的中立,但是现在么,我还是建议你审时度势,赶紧朝风大的那一边倒吧()。”陈路遥丝毫没有兜圈子,直截了当的对孙国良建议道。
第二天一早,陈路遥就离开了芦北县,随着陈路遥的离开,芦北县就好似掀开了新的一页。就在大多数人以为王县长会变得更加的强势之时,王子君做事却变得越发的四平八稳起来。
除了大力推动经济发展之外,很多能不参加就不参加的会议,王子君一般都甩开手让其他领导去做了,常委会上,更是变得一团和气,一般很多事情上,都是杨军才一拍板,王子君就随声附和,严重同意了。
听上去,好像是杨军才已经完全掌控了芦北县的权力,但是这件事情却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杨军才就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一个专门用来拍板的机器,在别人已经设计好的道路上不断地按动按钮,拍板、定调,然后开始实施了。
而书记和县长的和谐之声,却是在这拍板之间传了出去。杨军才发现自己连诉苦的地方都没有。说自己被架空了,怎么会呢?上常委会集体讨论的很多事情,不都是你一把手亲自*板决定的么?如果这样还算被架空的话,你这一把手当得也太挑三拣四了,你还让不让人家王县长活了?!
至于不团结之类的话语,那更就不要说了,人家王子君不仅一级讲给一级听,更重要的是身先士卒,率先垂范,不但一级做给一级看,而且还一级带着一级干呢。更何况,人家王子君现在可是紧密的团结在你杨军才的周围,什么事情都是以贯彻落实县委意图为主,你说,有这么一个到位不越位、不争功不诿过的人搭班子,你杨军才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三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在严冬的寒意降临之时,芦北县的班子就成为安易市下辖的最为团结的一个县,县委班子在全市大会上受到了通报表扬,还被授予了先进县委呢。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很正常,但是每天,杨军才签署着那一份份的请示报告,心中却像窝着一股无名火似的。这他娘的算是什么事呢?他是一个有思想有抱负的人,他不想成为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表情尽管变幻着,却是因为手脚上被人用线给牵扯着,那个有着狐狸般笑容的家伙想让你往右,你就不能往左
可是,他在铆足了劲反抗了一次之后,也就杜绝了这种反抗的心思,现在连刘传法都老老实实的不敢明目张胆的附和他了,无形中把他孤立成了光杆司令一个了这种形势之下,自己还哪里斗得过已经羽翼丰满的王子君呢?在他提出来自己的见解之后,甚至还没有等王子君开口,就被人分析得头头是道,批判得一无是处了()。
“王县长,贺州任开发区副主任是不是步子太小了?依我看,他直接上区长也不是不行,毕竟咱们开发区是正科级的编制,以他的资历,完全可以直接就任的。”李锦湖坐在王子君的下首,朝着王子君沉声的说道。
“先缓一缓吧,历练一下未必不是好事,一下子拔得太高了,反而容易摔跟头呢。这对贺州来说也是好事,正应了那个蹲苗之说,将来他成熟了,完全可以厚积薄发一下嘛。”王子君轻轻地摆了摆手,接着道:“开发区乃是我们芦北县经济发展的一个发动机,这就要求我们大胆工作的同志,要小心走好每一步,尤其是在干部的任用上。”
“说实话,王县长,我还真是不愿意离开开发区,一天天的看着开发区成长,说实话,我就跟看着自家孩子似的,我有感情啊。在组织部,我总是觉得有些虚呀。”李锦湖将手中的材料一放,朝着王子君抱怨道。
虽然李锦湖论起年龄比王子君大了不少,但是这位组织部长却是喜欢和王子君抱怨一些小事情。王子君知道李锦湖不是在造假,以李锦湖的性格,他更喜欢做一些具体的工作。
“我的同志哥啊,**同志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嘛。再说了,你在开发区虽然很有成就感,但是一个合格的领导干部在务实的同时,也应该学会务虚嘛。”说话之间,王子君笑着点了点开发区的图纸道:“将咱们的开发区打造成安易市第一个亿元开发区和提拔一批适合的干部到新的岗位上,这同样重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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