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雷在这七星阵中,只是一个木偶的作用,此时的他,根本没有一点行动能力,完全由其余三个人加上阵法带动着他走着。
寻常人没有做过木偶,哪里晓得做木偶的感受?如同现在的郑雷一般,身体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在阵法中,不时的伸伸手,伸伸腿,还时不时放出个自己都没有见过的术法,只把他惊得满地找牙。
不过郑雷双眼也没有闲着,人多也有人多的好处,大家都一股脑的冲着这一片攻来,一时间根本没有攻击的重点,这反倒让郑雷有机可乘。
他的双眼可是一直未曾离开过墙壁上那个壶,虽然他的行动失败,没有拿到壶不说,还引来了这么多妖怪,但他心里却还是十分想要这个壶的,而且妖怪越是出来的多,他就越想要,试想啊,如果他得到了这个壶,岂不是等于得到了一支小型的部队?到时候自己无论到哪里,都会有那么多的小弟跟着,至少生命是不会受到威胁了。
他越想心里就越兴奋,突然,一根土柱子从他的脚下拱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给顶了起来,眼瞅着就要把他给顶到甬道的顶上,田诚阳的身影突然出现,硬生生的把他从土柱子上面给拽了下来,然后噌的一声响,剑尖插在墙壁之上,田诚阳借力下滑。
“师傅,壶!”郑雷一直注意着壶,眼见田诚阳的剑就要划到那只壶上面,连忙说道。
田诚阳会意,瞬间收了剑,与郑雷一起落在地上。
虽然郑雷得救,但阵法也一时被打乱,在狂乱的攻击下,短时间难以恢复阵型。
但无论是田诚阳,还是林夕,又或者是胡媚,都不是省油的灯,一见阵法被破,各自使出手段,抵挡住已经近身的攻击。
攻击郑雷的土柱子一下子落空,掉头向着郑雷轰来,田诚阳把郑雷往一旁一推,挡在他的前面,嗖的一下竖起剑,右手剑指横起,从剑根迅速的滑向剑尖,所过之处,整把剑都变成了金色。
然后田诚阳的右手在虚空中急速的画出一道符,紧跟着一剑刺出,顿时剑尖之前带着一片金色的光晕,堪堪挡住了轰来的土柱子。
一阵疾风鼓荡而起,把田诚阳的道袍给吹得猎猎作响,在狭窄的甬道中,发出呼啸的声音。
田诚阳面色不改,伸手再次画出一道符,一掌拍出,直接印在眼前的土柱子上面。
顿时妖群中一个妖似乎被一股巨力砸在身上,砰的一下撞在墙壁之上。
郑雷瞪大了双眼着师傅,叹道:“师傅,有大招你干嘛不早点使出来啊?”
“如果一开始就试出来,还叫大招么?”田诚阳竟然还有空跟郑雷对句话。
整个过程中,妖族的头领一直双手抱在胸前,似乎在热闹一般。
林夕的动作上去似乎不是在打斗,甚至她的武器也都是她用来治病的那些金针银针,但这些金针银针却十分的有用,往往只用一下,便能将一个妖给制服,虽然不会丧命,但却在短时间内丧失了战斗力。
而胡媚就不一样了,她的周身弥漫着柔柔的白光,对于许多攻击都几乎无视,也许是因为同类的原因,她并没有下死手,只是把他们给打趴下便继续攻向别人。
妖族头领了一阵,突然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嗖的一下消失不见。
一直暗中注意着他的田诚阳顿时瞳孔一缩,拉起郑雷便往一边闪去,两人刚一离开,那人的拳头便砸在了他们所靠的墙壁上。
“嘿嘿,反应挺快的嘛!原来你们之中竟然还有一个妖,先收了再说!”领头之人站在刚才所站的位置,伸手便摸住了那个壶嘴,口中迅速的念出一段话,朝着胡媚一指。
顿时一道幽光从壶嘴中喷出,直接笼罩在胡媚的身上。
原本正意气风发的胡媚,被这道幽光笼罩在身上,顿时身子一愣,整个人好似见到了九天神灵一般,怕的一下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没等她反应过来,幽光便卷着她收入了壶中。
田诚阳暗道一句“不妙”,连忙挥剑来救,却被领头妖给截住厮杀。
眨眼间两人便交手十几招,结果却是平分秋色谁也无法战胜了谁。
“师妹,挡住他们!”田诚阳头也不回的吼一句,然后冲向领头妖。
“好!”林夕应一声,往后一跳,跳出战团,伸手在储物袋上面一拍,顿时手中多出五面颜色各异的旗子,唰唰几下尽数插在地上,然后她一声娇喝,跳起来,头上脚下双掌拍在五面旗子的中央。
顿时五面旗子同时发出一道光芒,五道光芒融合在一起,急速的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充斥了甬道的两边,刚好把领头妖和那些妖众们给隔开。
田诚阳一见此景,再没了顾虑,攻势顿时大增。
一时间倒把郑雷给晾在了一边,他虽然心里无比的着急,但此刻这种高端的战斗,他根本插不上手,只要能不帮倒忙就好了。
打斗中,田诚阳一连串急攻,逼退领头妖,然后冲着郑雷吼道:“雷儿!”喊话的同时,递给郑雷一个眼神。
郑雷道一声:“收到!”起身冲向那个壶。
领头妖到郑雷冲向壶,眼中满是不屑,根本不在意郑雷的动作。
田诚阳心中也是一喜,加紧了攻势,不让领头妖有喘息的机会。
话说郑雷冲到了壶旁边,伸手取出攒心钉,对着壶旁边的泥土便是一阵狂挖。
原本不屑的领头妖眼光突然撇到郑雷,见到郑雷一手拽着壶嘴,另一只手拿着个东西疯狂的挖着,顿时大骇,不由得心急了起来,几次想要冲过田诚阳的阻拦,却均未成功。
“让开!”领头妖大吼一声,一只手猛地伸出,朝着田诚阳便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