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乐儿突然灵机一动,提醒道:“那不是正好?反正你也是无家可归,干脆到伯父家过春节,顺便还可以继续治疗,一举两得,何必一个人待在外面?”
你还真是够聪明的,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王浩就纳闷了,同样都是女人,姚乐儿怎么就弱智到这个地步?云逸和卓月那就不说了,都是快要成精的人物,胖子都玩不过她们两个。不过,让人家二十岁的小女孩利用,姚乐儿也是单纯到可爱了。
实际上,不明就里的情况下上当也属正常,父亲也当场表态,郑重的邀请兔子到家里过年,还说什么只要兔子不嫌弃就行。父亲是慈祥的,善良的,自己的病等等没有关系,他是真心真意的为兔子考虑。
“我儿子几岁的时候就离家出走,半年前才回到家里,这一晃就过去十年,每次过年房间里都空荡荡的,这次好了,终于能热热闹闹的过个年。”父亲的眼眶有些湿润,老人过年就图个热闹。
兔子诧异的望向王浩,她是在母亲过世后才愤然离家的,那是因为痛恨父亲放弃对母亲救治,如今却发现胖子居然比自己还拽,前辈?貌似胖子不久前还教训自己呢,还说的那么义正严辞,将自己说成是不肖女。
姚乐儿仅仅是脸色稍变,眨眼间就恢复到平常,同门基本都没回过家,有的连山门也没出过,她能出来透气还是托王浩的福,不过放假好像不是什么福份,回去要加倍努力弥补回来的。
提及往事,胖子的脸上也有点挂不住,有许多事情没有对或者是错,假如父母知道他现在的成就,或许会赞成他当初的选择,但是,作为儿子却无法心安理得。
“那怎么好意思?这些年我都是一个人过的,也早就习惯了,还是不打扰你们家人团圆。”兔子的脸上写满伤感,天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
“有什么不好意思?我治不治病都没有关系,春节一定来我的家里过。”父亲冲动的要坐起来。
胖子手疾眼快,急忙出手按住父亲,碰到满身的针可不好玩,谁知道会不会有副作用?
兔子好像是有点动心的样子,但是看了眼胖子又连连摇头。“还是不要了,这不合适,也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看谁敢阻止。”父亲再次挣扎要坐起来,并且用力甩开了儿子的手。
王浩哪能看不出兔子的企图,趁着众人分神的瞬间,突然凑近兔子的小脸,咬牙切齿的奚落道:“你爱答应就答应,我可是没有拦你,不过我可警告你,差不多就行了哈,要是伤到老爷子,小心我废了你!”
兔子转过脸,若无其事的大声说道:“那好!既然你也邀请我去,那我就勉强答应了,正好可以继续治疗,痛风如果托久了容易衍生许多后遗症。”
反过来说也可以吗?什么时候邀请你了?还勉强答应下来,小爷犯贱是不是?看了眼父亲和她的热乎劲,王浩还是咬咬牙忍耐下来。四个人打车好像拥挤了点,王浩索姓调来自己的专车,别看长期闲置在车房,保养方面可一点没含糊,司机二十四小时待命,除了王浩,他是大华公司最清闲的人了。
见到胖子,司机的眼神里甚至有点激动,要是胖子再不出现他准备辞职,这份工钱难免拿的有点亏心。老爸本来不愿意麻烦司机,考虑到兔子是贵客,也就勉强的接受了。
由于撤除了结界,小区的外面凌乱不堪,没有发现人员的伤亡,也没有肇事者的线索,这种事情警察帮不上忙,物业只能自认倒霉,找来民工进行修缮,院子里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大门外竖起了车辆绕行的牌子,汗,就这么一个大门,从什么地方绕啊?
透过车窗,王浩注意到一个面色阴沉的家伙,三角眼睛里锋芒闪烁不定,面色黝黑,鹰钩鼻子,身材纤细就像一根翠竹,准确的说像一柄出鞘的利剑,即便站着不动,也能给人锋芒毕露的感觉,这副德行胖子太熟悉了,和问剑老怪如出一辙。
“他是蜀山派的弟子!”对方的身份呼之欲出,姚乐儿难免有点紧张,惹上麻烦可不好交代,不过既然对上了,难交代也要硬着头皮上,不能折了星月宗的威风。
蜀山的人出现一点都不奇怪,德阳距离成都不过百多公里,都在蜀山的眼皮底下,有任何风吹草动也休想瞒过他们,何况蜀山派视力庞大,根基雄厚,监控自然要严密一些。不过他们监控的目标主要不是精怪,或者异类,主要还是其他门派的弟子。
假如是人畜无害的小门派,或者三流修真家族,相对来讲还要好说话一些,蜀山派还是有大家风范的。不过要是星月宗的人出现,那就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挑衅,无论在什么地方,第一和第二都很难成为朋友,所以姚乐儿出面非常的不智。
王浩突然按住姚乐儿的手,压低声音说道:“你先陪我父亲上楼,我留下打发蜀山的人。”
这种时候她的确不适合出现,姚乐儿犹豫片刻点头答应,若无其事的陪父亲钻出车门,在用钩鼻子的目送下拐入楼道。由于她的精心掩饰,父亲什么都不曾察觉,这让胖子非常的满意,他就是喜欢这个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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