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柳下惠闻言心中一动,怔怔地看着乌鸦道,“你刚才不是说赌场基本都是十赌九骗的么?怎么会让他轻松拿着三十万走出赌场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乌鸦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的诧异,“另外那家我不算太熟悉的赌场,按理说是古阳市最大的地下赌场了,而且也是最严厉的赌场,以前有一个家伙只是赢了五万块钱,还没回到家,在半路就被人抢了,身上还被捅了四五刀,好在这小子命大没挂,事后他有次喝醉酒了对身边的人说,捅他的人,他在赌场见过,就是赌场里的保安,他怕寻仇,也不敢报警,还是喝醉了才敢说的!”
“五万块钱就动刀子了!”柳下惠闻言心下就更是诧异了,“没理由三十万会让他轻松的带走!”
“我也觉得蹊跷!”乌鸦也是一筹莫展地对柳下惠道,“也许是另有隐情!具体情况我也要再调查看看!不过那家赌场和我不太对路,想调查的话有些难度!”
“不用继续调查了!”柳下惠立刻对乌鸦道,“已经挺麻烦你的了,不必要再招惹什么麻烦了,而且我也不想因此打草惊蛇!”
“柳大夫!”乌鸦看着柳下惠道,“你是不是已经心里有数了?”
“其实没调查之前,我就已经大致知道是谁了!”柳下惠对乌鸦道,“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
柳下惠正说着,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抓起电话后,听到algernon的声音道,“这个老戚是怎么回事?johnson,我事后已经听你劝,没有再和他说什么了,但是他刚刚递上来辞职信,说不干了,厂里不少老人都在劝他,但是他一意孤行,非要辞职不可……”
柳下惠听到这里,心中一动,也许是老戚觉察到什么了,所以想尽快脱身,立刻问algernon道,“他还在厂里么?”
algernon立刻对柳下惠道,“应该还在,被几个厂里的老人拉过去聊天了……”
柳下惠立刻挂了电话,对乌鸦道,“你现在去调查一下,老戚刚买的那套房子,是不是还在他的名下!”
乌鸦应了一声,柳下惠立刻起身出了办公室,和乌鸦一起出了医药研制中心,各自开车离去。
乌鸦去调查老戚的房产情况,柳下惠却是直接开车去了药厂,刚将车子开到门口,就见老戚和一众厂里的老人走到厂门口,显然是在告别。
柳下惠立刻下车走到老戚的身前对老戚道,“老戚,你还不能走!”
“柳大夫?”老戚见到柳下惠显得格外的意外,随即脸色一动,立刻对柳下惠道,“那个老外厂长不信任我,我呆着也没多大意思,柳大夫你知道的,我不是冲您,我就是不太习惯和人说话,还要隔着一个翻译,也不知道那翻译有没有将我们的意思说清楚了……总言而之,就是现在我和那个老外厂长沟通有问题,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这么想,你问问厂里的这些老人,有几个能和他顺利谈上几句话的,别人我管不着,我实在不想呆着了……”
厂里的那些老人闻言也有些激动,立刻对柳下惠道,“柳大夫,老戚说的没错,我们大伙对这个老外都有意见,语言沟通不顺的,我们也暂且不说了,但是这个老外做事太独断专行了,完全不听我们下面人的意见,上次刚来厂里没几天,就说要搞什么现代化管理,一下子就把厂里的一半以上的老员工都给开除了,我们都是在药厂里待了这几年的老员工了,而且岁数也不小了,虽然上次没有开到我们,但是我们实在担心哪天这个老外突奇想的又会对我们动刀……”
柳下惠听着厂里这些老人的话,看着老戚,观察老戚的表情,心中意味到一些事,也许老戚的目的不是在那条生产线,或者说不仅仅是针对那条生产线,而是整个药厂。
老戚这一要走,立刻就带动了这些厂里老人的情绪了,如此下去,就算这些老人一时不会走,也是带着情绪在作业,厂里的生产根本无法继续,迟早是要出大乱子的。
柳下惠这时对众人道,“诸位放心,有我柳下惠在的一天,就不会再无缘无故的开除任何一个人……当然了,如果是工作上的问题,我就不能保证了!”
老戚听柳下惠这话,根本没有挽留自己的意思,立刻对柳下惠道,“我明白了,柳大夫,您也是不信我,我还是走!”
其他老员工见状立刻又开始挽留老戚,这时有个年纪不算太大的老员工对老戚道,“师傅,我是您一手带出来的,现在您都不在了,我待着也没多大意思了,我跟你一起走……”
老戚还劝那个员工道,“小张,你在厂里不是挺好的么?那个老外也一直挺重视你的,一直都在提拔你,你在厂里前途无量,没必要义气用事……”
柳下惠心中暗暗着急,这老戚越是这么说,这个小张就越是可能要离职,而且其他一些老员工也开始跟着符合了,“今天是老戚,明天就可能是我们,与其被开除,不如自己辞职……”
正在这时,柳下惠的手机响了,柳下惠接通电话后,听着电话里的乌鸦和自己说了几句后,立刻挂断电话对老戚道,“老戚,你既然要走,我也不留你,但是我想问问,你为什么要将刚买的房子也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