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哥!”
“恩?”
“齐闻,真的跟了大熊。”
“啊。”陆羽并不惊讶,转头对张凯说,“不管怎样,总比他跟着别人要好些。”
“老大,你回来,这事儿还没说完呢,你要信得过我就跟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真想跟着乔五干了?”
“想啊。”陆羽回答得很干脆。
“因为花姐吗?”
“恩。”陆羽神色黯然地点点头,又道,“石头,你记住,我不在这段时间,一定照顾好她。”
“羽哥!”平日里,言语不多的张凯突然发威了,他一把拉住陆羽将他拖了回来,“羽哥,我的亲老大,你这是感情用事啊,你觉得乔五他......他能容忍我们发展壮大吗?你看看你,刚进去就被坑了好多次,怎么还执迷不悟呢!?”
“你不计较是你的事儿,可兄弟们不服气啊,不说别的,上次,上次那一百多大混子来砍人,他五爷在哪儿,给咱们几把大片刀就让咱给他抢地盘?卧槽,那是你早有准备,要不说不定死多少人呢!还有这次,莫名其妙地把齐闻拐走了,又特么把我们骗到一起打牌,羽哥,你有没有想过,假如那一天,那个所谓的试炼失败了,你我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吗?”
“什么狗屁试炼啊,我看那就是个幌子!那天,他们就是想杀你,如果成了,别墅里的我们也就完了,把有威胁的人搞到一起,机枪一突突,不就全搞定了嘛,从那以后,飞鱼堂没了,陆羽没了,乔五的还是乔五的,那几个眼中钉也被我们这些死不瞑目的傻逼给拔了!咱不是炮灰是什么!”
压在心头的事情,不吐不快,张凯越说越来劲,脸都涨红了。
“说完了么?”等他稳定下来,陆羽问。
“恩,你说吧。”张凯蹲在墙边,歪着脑袋等陆羽发话。
“兄弟。”陆羽拍拍他的肩头,对这光头汉子淡淡道,“你说的,在理,那我问你,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呢?”
“我......”张凯一懵,哑口无言。
是啊,换成自己又能如何?“假如,和乔五撇清关系,那还在幼年的飞鱼堂无疑成了各股势力的眼中钉,那时候,所谓的局势就不仅仅是“背倚乔五,直面文二”那么简单了,那时候,大大小小的势力都会像恶狗一样围拢过来,不动还好,只要一动,必定要陷入首尾不能相顾的极难困境,即便你是一只雄狮,也会在无数的偷袭中败下阵来。
那,保持现状,这和没说又有什么关系?想着想着,张凯沉默了,那个慷慨激昂、大发感慨的张凯沉默了。
他以为,陆羽色迷心窍要那兄弟们的身家性命做陪衬,他以为,放走齐闻将是飞鱼堂分崩离析的罪魁祸首,他以为,作为旁观者自己比老大看得更清楚。
然而,他错了,因为在自己纠结于态度选择的时候,陆羽已然选好了每一条要走的路。
深水静流不见波澜,大智若愚讷言少辩,或许,这就是狐狸和常人的巨大差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