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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牛逼的一个乌丸力士,只一击就干掉了!
此人是谁?
“此人是谁?查来。”马悍吩咐的是夏侯兰,因为在公孙续所率的白马义从里,基本上队率以上的中、低级军将,都是与赵云、夏侯兰同时期的老一批白马义从。
这两天下来,公孙续频频派白马义从中的老卒与赵云、夏侯兰接触,颇有拉拢之意,并期望能得到这两位幽州旧部的支持,只是被二人以无城守令不得擅自行动婉拒。所以夏侯兰要想打听什么事,还是比较容易的。
很快,夏侯兰带回了消息:“那一剑斩杀乌丸人的,是无终人田畴田子泰,此人击剑术郡中第一。”
田畴!马悍印象中是有这么一号人物,貌似既非谋士也非武将,原来是游侠剑客。很快,关于这田畴的经历,也源源不断打听出来。
田畴字子泰,右北平郡无终人,为本地豪族侠少,时人嘉许“田畴虽年少,多称其奇”。初平二年(191年),被幽州牧刘虞辟为从事,代表刘虞上雒面君。
田畴选宾客少年二十余人,从代郡出,越过居庸关,出边塞,沿着阴山奔赴朔方郡,最后抄艰险小路,披荆斩棘,历尽艰辛,终于抵达长安,完成了使命。朝廷下诏任命田畴为骑都尉。田畴认为天子流亡在外刚刚归还,尚未安定。自己不可以承受这样的荣宠,坚持辞让不受。朝廷尊重他的心意。三公府同时征召,田畴都没有接受。
初平四年(193年),刘虞与公孙瓒相互攻伐,田畴得到消息后,快马加鞭返回,还没到达,刘虞已被公孙瓒杀害。田畴回来后,到刘虞坟墓前拜谒祭扫,又出章表。拜泣而去。
公孙瓒知道了大怒,悬赏通缉,捕获了田畴,并将其拘留在军营中。这时,田畴的好友公孙续劝说其父:“田子泰乃名幽州义士,君父若不能礼遇,便请释归之,否则恐失人心。”
大概公孙瓒这时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又是儿子出面。于是送个顺水人情,释放并送走了田畴。
田畴北归之后,率族人数百避祸归隐于徐无山中,躬耕垅亩。纺线织纱,自给自足,只在物资短缺时,才下山到百里外的右北平郡治土垠采购。而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到郡守府去拜会白马校尉、领右北平郡郡守公孙续。
田畴是个恩怨极为分明的人,刘虞对他有赏识之恩,他不惜触怒公孙瓒以报;同样。公孙续对他有解困之谊,他也感铭五内,伺机以报。
公孙续被其父放在右平北郡是有道理的,一是因右平北远离幽州与冀州战线,比较安全;二则是右北平不光是公孙瓒起家之地,更是其家族所在地,令支,本属右北平郡,当然得自家人当郡守才放心。而这也是为何公孙瓒会派其子拦截冀州送亲队伍的原因所在——右北平郡就是幽州与白狼城接壤、距离最近的一个郡。
而田畴之所以出现在公孙续军中,是因为他正好在郡守府做客,然后,公孙瓒的急令到了……结果在公孙续的力邀之下,田畴怀着报答之心,也随之走一遭。本想这样的大军作战,不会有他这等剑客用武之地,他只需要保护公孙续周全就好,但没成想,居然真帮上大忙了。
“原来是位隐士剑客。”马悍微松口气,不是公孙续的人就好,否则他一定会设法除掉此人。对手的阵营里有这要一个人物存在,实在太危险。
乌丸人护亲失败,在这一刻,这些胡人仿佛又忆起当年白马将军及其义从之威,人人面带沮色,士气大跌。
接下来,就看冀州人的了。
冀州车阵移开一个缺口,一个身披铁叶札甲,头戴皮兜鍪,领系红巾的骑将越阵而出,手中丈二长矛在春日淡淡的阳光下,随着马身颤动,微微弹跳,闪着耀眼光芒。
冀州军骑督,韩莒子。
在目睹田畴一剑之威后,还敢搦战,若不是这位冀州军将有强大自信,那就一定是有过人胆量。而事实上韩莒子两样都没有,他之所以敢出战,一是因职责所在,无可回避;二是因为牵招对他说了一句话“田子泰义士也,为报恩而斩乌丸,但绝不会与我为敌。”
果然,山顶之上,当公孙续再侧目时,田畴欠身道:“畴之剑,今日只饮胡奴之血。”
公孙续哈哈一笑:“子泰已让乌丸人见识了幽州健儿之威,现在,要教冀州人看看,幽州骑将之锐。”手臂向后一伸,扈从双手持定一杆长槊,恭恭敬敬呈递到他的手上。
公孙续,要亲自出马了。
望着山坡道明盔光甲、一骑扬尘,耳听幽州军呼声震天,夏侯兰说了一句很出戏的话:“这长槊真不错。”
马悍居然也赞同:“的确不错,嗯,将来有条件,也给你们弄几把……”
槊是一种在秦铍的基础上演变成的长刺型兵器,最大的特点一是槊刃非常长,占到一杆长槊的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在马力的冲击下,可轻易破甲,并将人穿个透心凉;二是经过特制的槊杆,坚韧而有良好弹性,纵被暴力压弯都不会折断,能让武将使出更复杂的骑战技术。
在三国时,槊绝对是刺击类兵器中的精品。一把好槊的制作周期之长,甚至过一把良弓,而且材料更难寻、工艺更复杂、失败率更高。在铠甲都装备不齐的三国诸军阀中,能拥有一把上好的槊,简直不亚于太阿、龙泉这等神兵利器。所以曹操才会于大江楼船之上,横槊赋诗,而不横矛、横枪赋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