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失踪了,我们已经找他三天了,你知道他的去向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去向?我手上的客户有几百个,我可能派人监视他们吗?”杨成刚淡定地回答。
“请你把10月6日到8日的行程告诉我们。”
“你们在怀疑我绑架他吗?他才欠四万块钱,我值得冒这个风险吗?虽然我年轻时犯了不少错误,在公安局有黑档案,但是,我早已成熟,不再干犯法的事了,请你相信我,我的智商和情商不会那么低。”杨成刚有些不高兴。
“对不起的,在郭霖松没有找到之前,所有和他有关系的人都是嫌疑人,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洗清你的嫌疑。”朱钢严肃地望着他。
“好吧,我配合你们的工作,给你们树立一个崭新的形象……10月日我去黄山旅游,开车经过上饶时,我的朋友看我在朋友圈发黄山的照片,他知道我开车去,叫我顺道去他的山庄住两天。
“因为他也是我们松荫县人,在我这里借贷了20万元,我本来不想去,但是觉得去看看他的山庄办得怎么样,如果办得好,我可以考虑继续给他贷款。
“于是,我于6日下午去他的山庄,他山庄坐落在灵溪镇的寻龙山里,风景非常美,游客爆满,但是,他已经为我订下了一个靠湖边的房间,还叫来一大堆朋友陪我喝酒,我玩得很开心。
“到10月8日上午10点才启程回家,我是和老婆孩子一起去的,不信你们可以去调查。我现在绝对不是以前那个杨成刚了,十年前我就金盆洗手脱胎换骨了。”他真诚地望着朱钢。
“谢谢杨总我配合,我们会去调查的。”朱钢说完就走出办公室,车晓林随后跟出来。
“朱队,我们要去上饶调查吗?”
“当然要去,现在就去,来回不到400公里,晚上我们就能回家。”朱钢示意车晓林开车,他打电话给吴江说他俩要去上饶调查。
结果证明杨成刚没有说谎,因为灵溪山庄设施齐全,到处都安装监控器,监控录像录下了杨成刚和老婆孩子活动的身影。但是,杨成刚会不会命令手下的马仔干呢?或者他的马仔办事不利,意外造成郭霖松死亡,毕竟郭霖松年纪很老了,经不起折腾,马仔害怕警方追查而将郭霖松抛尸?
郭智宽于10月11号傍晚才回家,离案发时间已经过去4天了,上海离松荫县只有600多公里,一天就可以到家,他竟然此时才回来,作为郭爱琴的父亲,他是冷漠的,作为郭霖松的儿子,他是无情的。
郭智宽身高1.6米出头,一头坚硬的短发,五官不太端正,皮肤粗糙,眼睛小得像老鼠,但却闪着精光,眼底没有悲伤,只有淡然和解脱的神情。
这完全超出人们的想象。但是他脸上写满了疲惫,刚刚出而立之年,却皱纹满面,与实际年龄完全不符,像年过四旬。
“你女儿死了,父亲失踪了,今天才到家,你为什么如此无情?”朱钢无法想象郭智宽看似朴实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冷酷的心。
“警官,瘤没有长你身上,你当然不知道疼了,如果你一次次希望被一次次的绝望打败,你也会麻木的。请你不要妄评别人的人伦道德。”
“为了亲人,哪怕倾家荡产,我也不会像你这样冷酷无情!”朱钢有些不平,没想到郭智宽说话还有点水平,区阳阳说他高考落榜之后,整个人都改变了。
“我今天不想和你讨论道德水准的,我要求你们早点破案,好让我女儿早日入土为安。”他对朱钢有抵触情绪。
“我们刑警队和省城的刑警天天为这件案子睡不着觉,你放心,我们迟早会把凶手抓捕归案的,不过,目前还没有嫌疑人,你觉得谁会杀死你女儿?你父亲会去哪里?有没有被人绑架的可能。”朱钢怕他情绪恶化,口气变得亲和。
“如果有人杀害我女儿或者绑架我父亲,唯一的可能就是苗家亮。”
“他是谁?住在哪里?和你们家有什么仇恨?”
“他是我村的光棍,他是个‘山客’,长年在山上盗窃钨矿、盗伐木材、采药、采菇为生,因为我闺女生病没钱治疗,回家后专门吃他挖的草药,吃了好几个月,一共欠他的6871元草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