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用得是李昭仪?”
“李昭仪这个贱人...是本宫安排她侍奉你父皇,可她得宠之后,却去捧淑妃的臭脚,朝三暮四的贱人...”
司徒贵妃脸上略有狰狞之色,二皇子道:“母妃息怒,母妃息怒。父皇会记得您的好意,皇后的位置非你莫属,四舅舅不是入京城了?”
“我儿不懂,以你四舅舅的品行,是不会做这等事儿,更不会帮你我母子。”
司徒贵妃脸上带着浓浓的哀伤,“当年我信了你父皇的甜言蜜语,弄得众叛亲离,舍弃了一切...我一直记得海誓山盟,可你父皇却忘了。”
她猛灌了一口酒,揽住儿子肩头,迷蒙的说道:“我也要忘记,忘记了就不会痛苦,冥儿,你一定要坐到太子的位置上去,别让我成了所有人的笑柄...不是那个死了的贱人狡诈,我才应该是齐王妃,我才应该是大夏的皇后,你是正正经经的嫡子啊!”
“母妃!”李炫冥安慰起自己的母亲,这话听了太多遍,可直到现在他也不明白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拂去司徒贵妃眼角的泪水,“儿子不会让您失望。”
“殿下,殿下,不好了,不好了,秦王世子割伤了手臂...世子殿下向陛下寝宫去了。”
门外仆从焦急的声音惊醒了司徒贵妃,她喃喃的说道:“是不是我听错了?怎么会?李炫奕怎么会清醒?我明明下了药的,这药是...是最好啊,不会有错的。”
李炫冥同样脸色煞白,安慰司徒贵妃:“娘先别着急,儿子去看看到底是什么状况,实在不行李昭仪不留也就是了。”
“怎么会?药效怎么会不好用呢?那是..那是她给的啊。”司徒贵妃喃喃自语,仿佛没听见儿子的话。
李炫冥吩咐身边的人照顾她,快步出门料理后事,他问一直跟着李炫奕的仆从,“到底怎么回事儿?”
“回殿下,一切都好好的,秦王世子碰到了中了媚药的李昭仪,奴才看世子殿下也因为药酒受不住了,同李昭仪碰到一起的时候,世子殿下突然推开了李昭仪,并且拔出了腰中的佩剑割伤了自己的手臂,然后世子殿下去了...去了陛下的寝宫,如今陛下还在东宫,可奴才看一会陛下就会得到消息,恳请殿下早做决断。”
“用了药酒还能割伤自己,李炫奕...李炫奕真是不一样了,难怪父皇如此忌惮他。”
二皇子当机立断,说道:“看好李昭仪...李炫奕去请罪...我也去,宫里得再死几个宫娥..把药酒拿来。”
“殿下?”
”拿来!”
李炫冥仰头喝了含有烈性*药无色无味的药酒,因为他服用过五石散,此时药效更烈,他一样抽出宝剑刺伤了自己的大腿,“来人,我要见父皇。”
李炫冥手中的宝剑一扬,他身后两个宫娥人头落地,“贱人...意图谋害本殿下的贱人...”
他被人搀扶着,追赶上了李炫奕。
“奕堂弟!”
李炫奕眸子微红,他身上的衣服领口大开,从领口看去他白皙的肌肤蒙上了一层浅淡的粉色,李炫奕胸口起伏尽力克制着心底的欲望,“二皇子..”
李炫奕手中的宝剑剑尖滴血,他看着二皇子,寒芒一闪,李炫奕再次加深了手臂上的伤口,涌出的献血染红了他的衣袖。
血珠顺着银亮的宝剑血槽滚落,滴在地上。银白的月光照着地上的血迹,照着李炫奕发白的脸庞,眼前的惨剧越发让看过得人触目惊心。
“还不够吗?”李炫奕宝剑触地,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二皇子...够了吗?”
李炫冥解释的话堵在了嗓子眼儿上,吩咐:“还不快帮秦王世子处理伤口?”
“奕堂弟,你听我说,这是误会,是有人想要算计你我,是有贱人意图算计你我...”
李炫奕脑袋昏沉沉的,看到远处走来的轿辇...明黄色...是陛下...也可能是淑妃...李炫奕身体一软,再也撑不住昏厥过去。
淑妃随孝穆皇帝下了轿子,她低眉顺目的走在孝穆皇帝身后,耳光声响彻夜空,二皇子结结实实的挨了两记耳光,“糊涂!白痴!”
这是孝穆皇帝对二皇子的评价,淑妃嘴角微微勾起,低头时看到了满身是血昏厥的李炫奕,他紧闭着眼睛...淑妃不知怎么心里略有一分的不悦。
他能躲过司徒贵妃,看来李炫奕是真得懂事了。秦王妃没有白疼他!淑妃戴上了完美的面具,劝着孝穆皇帝,让人送李炫奕回秦王府,司徒贵妃的皇后美梦,也该醒了。
通往吴郡的路上,一辆车架缓缓而行,一只白净的素手撩开了帘子向外看去,跟在车架旁得的人低声道:“真人,还有半日便可抵达吴郡。您不通知女郎,小心女郎会怪你。”
箫菀看着曾经熟悉的吴郡景色,低笑道:“一别两年有余,琳儿只会高兴,哪会怪我?我提前完成三年之约,琳儿也会是亭亭玉立的天之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