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秦槐也是急得额头冒出了一层细汗,他有没有病,自己非常的清楚这宫里的孙御医一把脉,肯定露馅
孙御医伸出三指轻轻搭在秦槐的脉上,从脉像上感受到秦相加速跳动的强健的心跳,摇头心底叹息一声
“哎!明明已经身居高位,荣华富贵已是享之不尽,何苦要与皇家做对,自寻死路”
片刻的功夫,又起身走到凤倾妆面前,恭敬回道:“启禀公主殿下,秦相大人真的病得很重,若是不好好调理,只怕性命危已”
当然,这一番话是凤倾妆下马车的时候,告诉孙御医如此说的
听到此话,屋中被点了穴的管家和床上闭眼躺着秦相大人心中纳闷不已,百思不得其解
为何孙御医要帮助他圆谎?
“真的病得很重?”凤倾妆佯装出一副关心的模样,问道
“下官不敢欺瞒公主殿下”孙御医一本正经地说
“我过去瞧瞧,若真是病得太重,在新皇登基的第一日不能上朝也是情有可原”凤倾妆眼底浓烈的杀意一闪而逝,淡然的声音听在耳中平静如水,无波无澜,可是了解她的人便知道,越是如此平静,话中透出的杀意就越强
“妆儿,要不要我代你去看一看秦相?”
巫惊羽此时开口这般说,等于是帮想凤倾妆代劳下杀手,不想让她手染鲜血
“不必了,本宫亲自去看”凤倾妆摇头拒绝,默契的二人又怎不知对方的好意?
只见凤倾妆神情清冷如霜,凛冽冰冷的眼神寒气森森,犹如死神降临一般,一步一步走向床边
而床上躺着的秦槐去犹不自知死神降临,依然双眼紧闭,躺在床上装病
抬手掀开垂下的纱帐,站在床边看着床上闭眼躺着的秦槐好一会儿,凤倾妆清冷的幽瞳寒光乍现,森冷骇人的光芒浮现
只见她意念一动,两指间不知道何时多出一枚细如银毫,尖锐无比的银针,她腰微弯,身形刚好挡住手中的动作手中的银针放在秦槐眉间的位置,并没有马上刺入
眉间冰冷而轻微的刺痛让床上的秦槐心头顿感不妙,紧闭双眸蓦地睁开,正好对上凤倾妆冰冷骇人,布满杀意的幽瞳,唇角边勾着嗜血残冷的笑容
心头一慌,这一才秦槐才真正感觉到死亡即将降临的滋味他张了张嘴,刚想大喊‘救命’
凤倾妆眼疾手快,伸指一点,秦槐与管家一样,保持着张嘴的姿势,动弹不得,发不了声
秦槐深幽的眼瞳布满了恐惧,眼珠转动,仿佛在寻问头着头顶的凤倾妆
“你想干什么?”
“送你去黄泉路”
凤倾妆轻蔑地一笑,一丝冷嘲溢出嘴角,轻若浮云的声音只有二人才能够听到
一股死亡临近的寒意从脚底窜起,漫延至全身秦槐双眸大睁,这一刻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害怕?
只见她内力夹杂其中,手中的银针毫不手软地打入秦槐的眉心,整个银针全部没入一点血珠从眉心溢出,夺目而妖娆
“看来秦相真的病得很重我们也别打扰他静养了,走,回宫”
凤倾妆直起腰,脸上神情淡然若水,唇角边挂着清浅的笑意,哪里有半点儿刚才狠厉残冷肃杀的模样
她袖袍一甩,冷傲如一朵墨莲,朝着屋外走去巫惊羽和孙御医也随着她的脚步走去的房间
“孙御医,你先回宫”
秦府大门外,凤倾妆面容冷然,启唇道
孙御医揖了一拱,便坐上马车往皇宫方向而去
“妆儿,现在秦槐已经在去黄泉的路上,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巫惊羽深邃的眼瞳灼亮璀璨,望向身旁冷厉的女子,眼中温柔似水,薄唇轻启,问道
“杀鸡儆猴鸡已经被我一根银针解决了,现在是时候将消息散布出去,让那些跳闹的猴儿们知道知道,夜氏皇族不是他们这些跳梁小丑可以挑畔的”凤倾妆厉眸寒光四溢,森冷的嗓音随风荡开
“这个任务就交给我来办,我保证一个时辰之内,启京城内所有文臣都会收到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巫惊羽自动请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