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海蓝蓝嗔道：“我们都是人好不好，人是该称为‘人种’的，品种听起来像是在说小动物，难听死了。”

秦杨瞅了瞅甘樱凝，回头又看海蓝蓝，语带深意道：“不见得吧？”

是的，海蓝蓝秦杨不确定，但甘樱凝他是太确定，首先，甘樱凝与他初见，那时她是鬼，哪怕后来“在世转世”有了肉身，那从根本意义上来讲，其、其实仍是个鬼，若说区别，只能说甘樱凝这个女鬼很特别。

而海蓝蓝呢？

秦杨有种感觉，那就是，如果海蓝蓝想做个人，她可以做到，如果她不想做个人，她同样可以做到……

海蓝蓝咬着唇，无疑是秦杨触到了她的内心世界，想说些什么，又因为个人原因无法与秦杨交代清楚，至少，眼下不能说，否则对于秦杨来说，那就是害他。

海蓝蓝犹豫又犹豫，眼带歉意，低声道：“秦杨哥哥，给蓝蓝一点时间好吗？”

她哀求我？

秦杨心叹一声，暗骂自己心不够硬！

算了，秦杨不打算逼迫海蓝蓝，深吸一口气，道：“说说吧，你需要我怎么帮你？”

“我……”海蓝蓝垂了下头。

秦杨皱眉，道：“说啊，你不是很急吗？”

海蓝蓝抬起头，眼圈却红了，哽咽道：“秦杨哥哥，我很想你帮助我，我可真的很急，可我知道，你若帮我，说不定就要因此而受到伤害呢。”

秦杨怔住了，伤害？何种伤害？要命的那种吗？

甘樱凝见秦杨面带思索，似是想表态，又似是因何而犹豫不决，这便开声道：“其实，若是处理的好，所谓的受到伤害，最终，总能得到满意的回报。”

秦杨眼睛一亮，看向她，道：“你知道些什么？”

甘樱凝知道秦杨指的是关于海蓝蓝的问题，她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道：“知道一些，可我还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所以，我不得不告诉你，你若帮蓝蓝，成功了，你会有好处，很大的好处，失败了，你之前做的那些，很有可能全部都要清零。”

秦杨神经一绷，眼睛圆睁，是的，之前做的？清零？这难道在指的是……天神系统？

秦杨呆住了，他一直就隐隐的觉得甘樱凝肯定了解“天神系统”，但却一直不确定，此刻一听，那种隐隐的感觉就好似瞬间变成了实质，确定了！

“你知道？”秦杨凝视着她，强忍着心底的激动。

“知道！”甘樱凝笑了，却说道：“我还知道，你很想了解‘它’，而且，我也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对于它，我可以为了解释的很清楚，但代价是……你承受不起。”

秦杨脸色难看，拳头攥得紧紧的。

肯定的，他愤怒了，他觉得甘樱凝是在玩弄他，明明可以告诉他，偏又最后对他说出了“承受不起”这四个字，那么，就这下子，他还能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