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那柯子容的暗器越扔越多,口中的话也越说越快,说的却并非每次都对了,有时口中呼喝用袖箭射左眼,其实却是发飞蝗石打右胸。
忽然一个女声学着柯子容的语调说道:“肉馒头,打你的嘴巴!”随后就看到酒席中飞出一颗小小的带着火星的东西,柯子容闻声用杓一抄,正欲从杓中拿起,突然间”嘭”的一声巨响,那暗器炸了开来。原来这暗器只是一枚孩童玩闹用的爆炸,全场哄笑。
柯子容口中叫骂道:“有种的便来比划比划,谁跟你闹这些顽童行径?”眼睛却盯着凤天南不敢分心,深怕自己分神之时就被那无影针给扎了。
只听那个声音又道:“大石头,打你的七寸。”一颗爆竹又向着柯子容飞掷过去,柯子容这次有了准备,不慌不忙的手指弹出一枚丧门钉,将爆竹打回,嘭的一响,爆竹在空中炸了。
那个声音第三次叫道:“青石板,打你的硬壳。”柯子容又弹出一枚丧门钉,将爆竹弹开,仍是在半空炸了。
皇甫玉第一次还没注意,第二次就听出来是程灵素的声音,虽然程灵素已经故意把自己的声音伪装成中年妇女的声音,就是不知道程灵素用爆炸这样玩是想如何来搅乱这个大会。
安提督笑着叫道:“两人比试,旁人不得滋扰。”又对身旁的两名卫士道:“过去护着御杯,别让暗器打碎了。”两名卫士应道:“是!”走到长几之前,挡在御杯之前。
场中两人还在比斗,程灵素已经东晃西晃的回到了皇甫玉的身边,手中还拿着一根大烟斗,也不知道哪里弄来的。
“灵素,想到什么好主意啦?”皇甫玉知道程灵素这般动作肯定是有了自己的计划。
“嘻嘻,你就看好戏吧。”程灵素还卖了个关子。
程灵素不说皇甫玉也就不问了,继续看场中的变化。
只见那柯子容面带焦急之色,暗器越射越多,凤天南手忙脚乱,已自难以支持,突然间伸手在铜棍头上一抽。柯子容急忙纵身跃开,看来以为凤天南要发暗器,哪知凤天南却从铜棍中抽出一条东西,顺势一挥,那物如雨伞般张了开来,成为一面轻盾。这轻盾极软极薄,似是一只纸鹞,盾面黑黝黝地,不知是用什么特异质料编织而成,盾上绘着五个虎头,张口露牙,神态威猛。
凤天南一手挥棍,一手持盾,将柯子容源源射来的暗器尽数挡开,那轻盾看着很薄,质地却是十分坚韧,柯子容暗器源源不断,硬是打不破这面盾牌。
凤天南边打边退,渐渐退向一列八张太师椅之前,猛听得柯子容一声惨叫,凤天南纵声长笑。柯子容倒退数步,手按胯下,慢慢蹲下身去,再也站不起来。凤天南却笑吟吟的坐入太师椅中。两名侍卫上前扶起柯子容,只见他咬紧牙关,伸手从胯下拔出一枚银针,针上染满鲜血。银针虽细,但是打中****要穴,受伤也是不轻。柯子容已经不能行走,在两名侍卫的搀扶下踉跄退场。
汤沛忽然鼻中一哼,冷笑道:“暗箭伤人,非为好汉!”凤天南转过头去,说道:“汤大侠可是说我么?”汤沛道:“我说的是暗箭伤人,非为好汉。大丈夫光明磊落,何以要干这等勾当?”凤天南霍地站起喝道:“咱们讲明了是比划暗器,暗器暗器,难道还有明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