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关键的是,谢青桃说话的那口气。
倒是真有那么几分当姐姐的做派。
可是,凭什么呢?她谢青桃又凭什么拿出这样的做派来呢?
谢青樱叹了一口气,想了一想之后,就看了沉星一眼,故意道:“哦,既是我不好,那圣上快去找好的吧。”
说着,她天真烂漫得冲着谢青桃一笑:“谢青桃你是不是这么一个意思?”
她叫谢青桃的名字,而不是叫姐姐。态度已是明显了。
沉星是谁?沉星素来只对谢青樱言听计从的,谢青樱不喜欢的,他再喜欢也是不要。更何况谢青桃固然在宫里这么多年,可是对他来说却是真没什么印象,更谈不上喜欢或是讨厌。
所以谢青樱表现出了不喜欢的样子,他立刻也就沉下脸来:“你是谁?怎的也不通报一声就进来了?出去跪着。”
沉星如此冷酷无情,谢青桃几乎是呆了呆,而后下意识的辩解了一句:“我也住在此处,是过来给圣上和妹妹送点心的——”
“朕说了,出去跪着。”沉星越发的恼,几乎是厉声的呵斥了。
如此一来,也不等谢青桃自己做出动作,旁边的宫人就已是将谢青桃给拖了下去。
谢青樱轻笑一声,斜睨沉星:“怎的圣上也不知怜香惜玉?我瞧着她可是温柔得紧。”
谢青樱年纪小,甚至也都还未曾发育完全,可是半点也不影响她的娇媚。这么眼波流转的一睨,只让沉星觉得灵魂都似是被搅动了三分,几乎是克制不住的就有些心头一荡。
沉星忙正襟危坐,连连摆手:“她是什么样儿我都没看清。不过,你既是不喜欢,为何不打发了?留着做什么?”
沉星这话说得很是理所当然。
谢青樱听着,忍不住就笑了:“怎么竟是说得如此的理所当然。怎么打发?哪有做妹妹的打发了姐姐的?”
“那就送出宫去。”沉星看谢青梓也没真恼,就也是笑着凑上去说这样的话。
卫泽离了宫还没到了十日,外头已是传得沸沸扬扬了。
不过说的到不全是卫泽,更多是说一个白眼狼的故事。
渐渐的又传出了一点不一样的说法来:只说那白眼狼还是个鸠占鹊巢的。原并不是真正的那个狼,而是专门为了算计前来。
这个故事影射的什么,自是长了脑子的微微一想也就明白了。
无非说的是沉星,还暗暗影射了沉星并不是李家血脉,而是为了算计这江山,伪成了李家血脉,占据了这李家江山。
谢青梓听说了这个传闻的时候,还惊得半晌都是没说话。
然后仔细的问了一问,问出了细节之后,只觉得惊得厉害,忙就去跟卫泽说这个事儿。我
卫泽正看书品茶呢,闻声一抬头:“怎么了?”
谢青梓看着卫泽悠然沉静的样子,不知怎么的也是只觉得心头蓦然一松,然后就平静下来。收敛了急躁,不疾不徐的走到了卫泽的身边,轻叹了一声:“外头出了些传闻,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
卫泽轻笑一声:“什么传闻竟是让你如此的在意。是和沉星有关,还是和我有关?”
谢青梓看了一眼卫泽:“和沉星有关。”
卫泽想了一想:“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谢青梓被问得一噎,半晌才瞪了一眼卫泽:“我竟是不知,你竟是如此的放得下。”
卫泽又笑:“为何放不下?有什么可放不下的。沉星已是大人了。”
谢青梓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索性摇头不言。只是过了一阵子到底又思来想去觉得流言可畏,就又凑上去期期艾艾的道:“你果真不想知道到底传了什么话?”
卫泽哪里看不出她的心思?索性就将她揽入怀中,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你说吧。”
谢青梓不自在的扭了一扭:“你怎么还喜欢这样,如今都是孩子娘了,叫人看见——”
“我是你夫君,宠着你本也是应当。”卫泽一本正经的随口拈来,而后又故意的岔开谢青梓的心思:“怎么,不是要和我说外头的传闻么?快说来听听吧。你这样,我也是好奇了。”
至于到底好奇不好奇,也就只有卫泽自己心里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