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和你妻子掉河里你选择救谁。
其中便只有一个道理,取舍。
在这百善孝为先的年代里,应当所有人都会选择救母亲,也许还有偷奸耍滑地多写一笔和老婆一起死。
那么你呢,这道题便是让你选的。
一个无父无母,六根不清不净的和尚会如何选择?
武者的感觉是很灵敏的,无忧敏锐地察觉到了唐西歧的目光。
两人的目光一对视,唐西歧并没有收回目光,反而不加掩饰,更狂热地看着无忧。
于是无忧收回了目光,并且打了一个冷颤。
小蛮说要嫁给自己时,也是这种目光。
这人脑袋坏了么,好端端的就要嫁给贫僧。
无忧把这些想法都甩开了脑子,看向自己刚刚写下来的题目。
良久,他阴着脸一副心魔丛生的模样。
他习惯设身处地的去想问题,把自己代入到了题目中男人的窘境中。
母亲的样子模模糊糊看不清,可妻子地形象却是愈发明显。
无忧的妻子盘起了头发,穿着一件紫色的粗布衣服,面容比之无忧认识的成熟了几分,身材也更加的凹凸有致。
然而就算发型变了,衣着变了,甚至样貌都有些许不同,但是无忧还是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见他王十四的鬼,这不是青鸟师姐。
无忧赶忙默念起清心咒,但心中还是风起云涌。
贫僧招心魔了,招心魔了,青鸟师姐变成心魔了。
豆大的冷汗颗颗滴落。
面对小儿不敢夜啼的黎观海无忧面不改色,面对作势席卷江湖的血人柴斧无忧面不改色,但是面对在河中扑腾的****青鸟,却把无忧吓得有些哆嗦。
这关系到他还能不能是一个飘逸如风的和尚,和师兄一样的和尚。
好在清心咒总算有用,无忧总算压制住了自己的观想,睁开了眼睛。
他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于是他略一提气,真元便蒸干了周身的汗水。
但是那观想状态,无忧却是万万不敢再进去了。
看着无忧闭目观想,继而又大汗淋漓地睁开眼睛,唐西歧愈发雀跃。
便是如此,若是不会取舍,你又如何作为我唐西歧的明主!
他以为无忧已然做下了决定,才会如此大汗淋漓,心有余悸。
这本就不是一道考题,而是唐西歧私人给无忧上的一堂课。
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