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老手中的金针开了锋,他由内科转为了外科,由中医转为了西医,当然药老并不知道这些名词,但他却就在做这些事,而且做的还是镜像手术,不开刀,只穿孔,孔虽极小,却开了无数,而且他的手术规模前无古人。
从头到脚,从心脏到肾脏,五脏六腑,想割那儿就割那儿,不管是经、是脉、是肉、是心、是肝、是肺、还是血管动脉,看不顺眼就是一刀,真是如屠猪宰羊一般,心黑不说,整个人的情绪还极其高涨。
此老完全乐在其中,化为了一个外科手术狂魔,甚至怀疑他是否还记得眼前是个活人,而且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他下定决心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要救的辰小子。
要不是此老针中不断释放着可以止血生肌的药神气,少年即使不会疼死,也非被玩死不可。
识海中,精神体已经疼傻了,他无力的翻滚哀嚎,却丝毫不敢切断身体各处的神经,要是没有神经控制,各处的反应就僵死了,说不定良好的地方,都会让此老毫不留情的切除掉。
他毫不怀疑此老会有丝毫犹豫,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对这位大名鼎鼎的毒手金针来说,那是至理名言。
所以除了忍受,他还能怎样,不仅得忍受一浪高过一浪的凌迟之苦,还得尽量调节身体各处机能正常反应,他的精神体都薄弱了一倍,太耗费精神了,他整个人都变得呆滞了起来,疼疯了!痛傻了!
……
明辉院。
美髯族长公羊辉和公羊富甲柳万山,在经过了激烈的争吵之后,两人脸色都很难看,柳胖子要的东西,那可是公羊氏的命脉。
“公羊兄,虽说这公羊城是你们公羊氏的,但你们吃肉的时候,也要给别人留口汤不是?”
柳胖子那庞大的身体散发着更为庞大的气势,好似一座金山矗立,堆积如山的金钱,能压弯任何一个人的脊梁。
公羊辉的气势却丝毫不弱,冷若冰山,不为所动,“既然柳兄还知道公羊城是我们公羊氏的,那就不要动这非分之想!”
“呵呵!非分之想?三大城门,你们家六大门神,如今有四位前辈功德圆满,即将转为地祗,整整四个缺?难道就不能让出一个?”
“不行!绝无可能!”公羊辉一口回绝。
柳胖子脸色一变,气势暴虐,可接着又是一敛,胖子气势收回,转怒为哀,他出言恳求道:“公羊兄,算我老柳求你了还不行吗?要不是我老泰山大人寿元将尽,我也不会张这个口。”
公羊辉听此一言,神情也柔和了下来,动容的问道:“金前辈寿元近了?”
柳胖子一脸神伤,“是啊!岳父大人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际,恐怕熬不过这个冬天了。公羊兄也应该知道,要是没有我岳父他老人家保驾护航,就没有我柳万山的今天,恐怕早就被人吞的连骨头渣滓都不剩了!如今他老人家将不久于人世,我要是不为他老人家谋个身后安身之处,那我柳万山还算是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