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毫无犹豫的挥手狠狠的给了姚敏一耳光,沉沉的问她:“你对傅雪做了什么?”
姚敏像是没有想到我会打人,脸偏向一侧,不可思议又惊诧茫然的捂着被打的脸扭头看我。
我这耳光真的有点狠,她脸上的五指印很快凸显出来,红白分明,再配上她这番表情,看上去真的有点无辜又我见犹怜。
这一耳光也没法缓解我心口的怒气,我紧紧攥住姚敏的手追问她:“你倒地对傅雪做了什么?”
“傅瑶!别以为我不打女人!”我的手被一只大手攥住,对方的力气很大,大的让我无力的放开了姚敏,疼的我想要掉泪。
我抬眸就看见了苏景初,我沉郁道:“放手!”
简宁也上前来帮我挣脱苏景初的手,有些费力的说:“苏景初你放手,欺负女人算怎么回事。”
苏景初却是没理她。
我狠狠地瞪着他,为傅雪感到委屈,她差点被人侮辱的时候,身为傅雪的丈夫,他在哪里?
我们在派出所过夜的时候,他在哪里?
姚敏去傅雪的画廊炫耀的时候他在哪里?
傅雪怀孕,吃不好睡不好,吐的脸色苍白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而今,她的孩子就要没有了,眼前这个男人却还护着这个女人。
我一口怒气哽咽在喉咙,只觉得嗓子撕裂一般难受。
我冷着脸对苏景初,毫无形象,语气淡淡的说着怨毒又怨恨的话:“狗男女!”
苏景初的脸色很不好看,凝着千年的冰霜,像是要将我冻死。
“别逼我打女人!”他沉声命令:“跟姚敏道歉。”
我冷笑:“我若是不呢?你打算怎么对我?”
我不屑的冷嗤:“杀了我?”
苏景初眯了眯冷而危险的眼睛,攥着我手腕的手更加用力了,像是要捏碎我的手骨。
“傅瑶,别以为有叶非情在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我不屑的扬眉,“真是谢谢你能看在叶非情的面子上没将那一耳光还给我。”
我们彼此僵持着,谁也没有要让步的意思。
急症室的门却在这个时候打开来,傅雪被推了出来,苏景初也没在与我争执,我们纷纷迎了上去。
“医生,我朋友怎么样?”我焦灼的问,心咚咚的跳着,就怕医生说孩子没保住。
我看见医生松了口气,那张露在口罩外面的眼睛露着零星的笑意:“孩子保住了。”
我卡在胸口的那口气终于落了下去,我还未来得及松气,就听见医生说:“孩子虽然是保住了,但是孕妇最近的状态不是很好,疲劳过度,她需要休息,否则这个孩子早晚会失去。”
“好的医生。”
疲劳过度?
我知道,傅雪在赶姚敏的画,姚敏要的急,尤其是她与苏景初大学时合照的那张画。
傅雪也简单的提过,她想快点应付掉姚敏,所以想赶紧完结这单生意,不想有过多的牵扯和纠葛。
我没有再搭理姚敏和苏景初,只要傅雪肚子里的孩子没事,怎么都无所谓。
将傅雪送到病房,苏景初和姚敏就不知去向,留下我和简宁。
我看着病床上脸上苍白的傅雪难过的眼睛酸涩起来,简宁气得不行,将苏景初里里外外的骂了一遍。
“他到底是谁的老公谁的丈夫?自己的妻子还在这里躺着,他人呢?”简宁气的直跺脚。
“好了,你消停会儿吧,傅雪需要休息。”我压低声音道。
简宁怅然,不耐的摆手:“我出去透透气,一会儿阿雪醒了你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