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不在焉，付瑶一不小心便被刀锋伤了手。

言柏舟进去急忙将她手中的菜刀拿开，看着她泛血的伤口，“想什么呢？”

言柏舟念了一个口诀，将她的伤口复原，“父亲和你说什么了，让你这么心不在焉的？”

付瑶看了看桌上的血，又看向了言柏舟，“言柏舟。”

付瑶看着言柏舟收拾桌子，靠着一边双手环胸，“浳尾和我的天命其实本身就绑在了一起，你就算是逆了天道改了我的天命，也不可能杀了浳尾，一旦浳尾被杀，所有修炼的人不死也残。”

“所以呢？”

“父亲说，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帮助天道完成量劫，只有这样，浳尾才有可能消失，同归于尽的方式。”付瑶说着，言柏舟已经开始接手做饭了，“放弃所有人，为浳尾陪葬，这种方式可笑的让人觉得冷血。”

“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两全的，越大的事情你越会发现，只是成全一个，你都会觉得特别的难。”言柏舟说着，回头看向付瑶，“而且，每个选择，都不在是对错可以定义的。”

付瑶听着言柏舟的话，渐渐的也明白这些话的意思，不再是虚伪的。

“可是这一世的凡人做错了什么？却让他们来承受这些东西。”

言柏舟将锅盖盖上，抬手点了火，让火自己烧着回头双手压在了付瑶的肩头，“时间，会给一切的答案，好的，不好的，都是累积出来的，所以他们无辜吗？并不。”

付瑶动了动自己的唇，竟然不知道这句话要怎么去反驳。

“有些人无辜的或许是这一世，但是你敢说他们从魂魄存在的那一刻起，就是绝对清白的吗？”

“可是……”

“这里面或许有人绝对清白，但是量劫不看功德，真的就是一个拼运气的时候，现在已经开始了。”言柏舟看着失落的付瑶，“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