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瑶将杨队带回来的时候，他早就没有了气息，被泡涨的身体几乎看不到他本来的样子。

警局的同事能帮忙的都在帮忙，付瑶将尸体交还给杨队的家人时，杨队的妻子才突然哭了出来，那哭声，撕心裂肺的。

白菘蓝在一边小声的抽噎着，一直没敢哭出来。

付瑶站在灵堂之上，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三年前，她刚进警局就是跟着杨队的，这三年里，她毫不扩张的说，她和杨队相处的时间，比和言柏舟相处的时间还多。

付瑶看着自己的手，她找到杨队的那一刻，她的手都是僵硬的。

“付小瑶，付小瑶……”

耳边是杨队的声音，就连眼前，她甚至还能看到杨队生前的样子。

言柏舟单手搂在了她的肩头，算是无声的安慰。

而他比谁都明白，只要这大雨不听，这一切都只是开始。

杨队妻子母亲的哭声一直在付瑶耳边响着，同时想起来的还有杨队以前爽朗的笑声。

就在不久之前，杨队还在和她说人手不够的问题，他还没有等到新的人来，他还有案子没有破案，怎么就能够离开呢？

阎王殿早就乱做一团了，这个时候就算是死了，进的也不见的是阎王殿，所以他们就连想救人都没有办法。

小赵和小李也在一边抹泪，就救的小孩子的母亲这会儿也跪在灵堂按着小孩子让他磕头。

“付瑶。”言柏舟低声开口叫道。

“他做错了什么？这些年他给了无数人公道，可是结果呢？他做错了什么？”付瑶声音很低，好像是在问言柏舟，又好像是在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