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程昀凇念结婚誓词的时候都没这么认真。

“程昀凇，我真的不懂你。”我努力扬起嘴角，但眼泪却不断往下掉，“你为什么要在和我离婚之后，才对我说这些话？”

我知道我现在又哭又笑的样子很丑，可我真的没办法把眼泪忍回去。

“那‘Ulla’呢？”我问。

程昀凇现在想要和她交往，那Ulla呢？

程昀凇眼神闪了几下：“你就这么在乎‘Ulla’这个名字吗？”

“是，我在乎。”

我是普通女人，我不能接受我的男人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还装着另一个女人，就算是死人也不行！

程昀凇突然间轻声笑了笑：“‘Ulla’不就是你吗？”

我愣住。

程昀凇抱住我的腰，将头埋在我怀里蹭了蹭：“甄晴，‘Ulla’就是你。”

Ulla？

我？

我伸手抓着程昀凇短茬似的头发，让他被迫扬起头，不得不和我对视。

我看着程昀凇脸上的惊愕，低下头去吻他，在他笑着打算回吻我的时候，我咬了他一口，快速退开。

我用的力气不小，程昀凇的唇破了皮，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我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对着卧室方向吼了一句：“南屏，我和程昀凇先走了。”

“好！”

卧室传来的回应有两份嘶哑，让我心酸难耐。

当初站在我面前，瞪着我要我带她的小姑娘，如今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却还是视我如强大臂膀。

对此，我很感激。

一手将南屏雕琢成璞玉，可以说是我过去二十几年里唯一值得骄傲的事。

南屏对我的在乎，让我知道至少有的付出能够得到回报。

至于我身边这个人，我对他已经无法做出任何评价。

我拉着程昀凇下了楼，上了他的车。

在程昀凇开车的时候，我轻声道：“程昀凇，我的英文名是Sunny，不是Ul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