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指不定就会抓了她用火烧死啊,拿钉子钉心脏啊什么的,想想她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见她实在不想提起师父,潇疏珏也不忍心再问,笑闹了两句就过去了。
不多时,凤道元怒气冲冲的闯进了大夫人的别院,张口就骂:“陈天娇,你这毒妇,本司马今天就要休了你!”
回到别院,陈天娇就被放开了,此刻正歪坐在床里,一边泪流满面的咒骂,一边砸打着床上的枕褥。
看到凤道元进来,冲口就要休妻,她当即一怔,然后尖叫着吼出来,“这些年我将凤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又无七出之过,你凭什么休我?没有我为你打理后院,你以为你能安心朝政,一路爬到大司马的位置?”
“就凭这个!”凤道元从袖口中抽出一大沓纸页,劈头盖脸的砸到她的头上。
“你谋杀小妾,害我凤府子嗣,所犯之罪又岂止是七出之过!”凤道元怒目圆睁,恶狠狠的瞪住她,“数条人命,还有三个男丁,陈天娇,你简直该死!”
大夫人心虚的闪了下眼,抓起那散落的纸张看过去。
曾经做下的恶事,桩桩件件跃然纸上,让她一阵心惊肉跳。
不过瞬息,她就敛了心神,悲愤的指控:“这是哪个杀千刀的污蔑我?老爷,我冤枉!这些年我兢兢业业为府上考虑,私下里不知得罪了多少下人,定是他们记恨我,才会诬陷我。老爷,你可不能听那起子小人的一面之词啊!”
她哭哭啼啼的抱冤,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些罪名如果都认下了,她是断无活路的。
想了想,她眸光一亮,斩钉截铁的道:“定是凤雪汐那个小贱人!她见不得我们母女好,一心想要出头让她的姨娘被扶正,她好摇身一变成为凤府的嫡女,婚娶都能如意风光。老爷,你可不能被她给蒙骗了啊!”
她跌跌撞撞的爬下床,一把抱住凤道元的大腿,哭诉:“老爷,我陈家为你马首是瞻多年,倾心倾力的为你做事。而今陈家是倒了,可我舅舅还没倒,他对你总有些用处吧?”
大夫人的求生欲达到了顶点,连屡番不理会她求救的亲娘舅都给搬了出来。
夫妻之间,就算同床异梦,也是最了解彼此的。
凤道元凉薄,只有在手的权势和利益才能打动他,所以她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亲娘舅给拉下了水。
这一招果然有用,凤道元沉吟了良久,才冷哼一声,“你也不必强词狡辩,是非曲直,本司马心中有数!不过念在你陈家对本司马悉心扶持的面上,本司马留你一命!只是这主母的位置,你得让出来!”
听闻只是留一命,大夫人气急败坏的嘶吼:“凤道元,你就是个无情无义的畜生!不就是看我陈家倒了,霓儿也被大皇子嫌弃,你觉得我们母女成为你的拖累了吗?拣什么好听的话说?”
让出主母的位置?
这简直就是羞辱!
她飞扬跋扈了一辈子,如何能容忍府上的小妾都爬到她的头顶上去?
这一刻,大夫人是孤注一掷的,全然忘了偷生的念头。
可她的一番话,却把凤道元的火给拱到了顶点,抓住她的头发就是一阵狂扇,“贱妇,你害我孩儿性命,害我无子,还敢口出恶言?本司马留你一命,已是法外开恩,你还敢骂?我叫你骂,我叫你骂…”
一顿毒打之后,大夫人被圈禁在别院中,凤道元怒气冲冲的拿着契结书去了王闵怀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