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丢脸！”女人艰难的挪动脑袋，希望时赫恩能看到自己的诚意。

“看不起我的话可以告诉我，我一定会让你永远忘记你所见到的一切。”

男人没了平时的优雅，一瓶红酒瞬间被他喝了个底朝天。他摔下酒瓶，走出了房间，剩下瑟瑟发抖的女人，和一堆空空如也的玻璃瓶。

“姐！你说过的！你不跟父亲说这件事情的！”顾言北气急败坏的对着宋妍楠大吼。

“不是我说的。”女人的语气十分平静，脸上不怒自威的神色让她看起来坚不可摧。

“那父亲是怎么知道我出事的？”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你身边的所有人都对你的情况了如指掌。”宋妍楠看着这个傻的可爱的弟弟，低声安慰他。

这么多年了，顾言北的智商没有任何进步，他还是那个只会玩些卑劣手段的小丑。

“那我怎么办？我如果现在回家的话，一定会死的很惨的！”

要说顾言北这辈子怕过谁，那也就只有那个从小对自己严加管教的父亲了，虽然父亲很少对自己动怒，不过他惩罚他的方式，都让他不寒而栗。

有多少手段，他都是从父亲那里学来的，那些无处发泄的愤怒与恐惧，在别人脸上欣赏到的时候，是那么的美妙。

他用尽很多方法在别人身上，只为获得那一点点快感，他似乎明白了父亲为什么这么做，因为看别人跪下求饶的样子，让人心颤

“告诉父亲，你错了。”

“不可能！父亲向来讨厌主动示弱的人，我这么说不是等于在自杀吗？”

宋妍楠微微一笑，她抚上弟弟那颤抖的肩膀，小声对他说：“父亲是讨厌示弱的人，不过你不是示弱，你是承认错误，没有家长会喜欢嘴硬的孩子，他们的怒气会因为孩子嘴甜而消失。”

“真的吗？”

女人点点头，轻声说：“相信我，再买些东西回家，父亲已经很久没有收到你的礼物了，谁会对一个乖巧的孩子动怒呢。”

顾言北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着这个眉清目秀的弟弟，宋妍楠真替他感到惋惜，希望父亲能看在他还算有用的情况下，能够下手轻一点。

其实顾言北说的没错，老爷子最讨厌轻易示弱的人，而且他最讨厌自己的子女这么做，这么懦弱的表现，根本不配称他的孩子。

这是有一次她路过父亲的书房，无意中听到的，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挨过没有必要的打，不过顾言北就不一样了，他是父亲一手调教的，想必老爷子对他，会更“关切”一些。

亲爱的弟弟，就让姐姐也体会一下，做恶魔的滋味吧。

“姐我出发了！”男人站在客厅冲她挥手。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他第二次叫她姐姐。第一次是他刚到顾家的时候，那时候他还不懂事，不过后来在她母亲的“谆谆教诲”下，他再也没有好好叫过姐姐这两个字。

“言北！等一等！”就在关门的一瞬间，她忽然开口叫住他。

“怎么了？”男人似乎有些迷茫。

正要开口的女人忽愣住了，当年就是这张脸，这张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脸，害自己度过了那么凄惨的年少时光，宋妍楠，你现在，居然想救他？

女人抽动嘴角，踮起脚尖扯起男人的白色衬衣：“没事，你的衣领塞在下面了。”

“谢谢姐姐！有姐姐真好！”低下脑袋的男人笑的一脸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