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绯色坐在那里微垂着眸子不说话。

雪梵行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握住她受伤的手：“我先给你疗伤！”

君绯色还有些怔怔的，但下意识扯回了自己的手：“我是死不了的体质，这点伤不碍事……”

雪梵行气结：“那受伤了会疼么？！”

君绯色抬头，似没反应过来：“嗯？”

雪梵行火不打一处来，一横心，粗暴地将她手心里伤口扎的粗刺挑出来，她手一抖，微凝了眉。

雪梵行问：“疼么？！”

她轻抿了唇，怎么可能不疼的？

她虽然是不死之身，但受伤了也会疼，甚至比平常人时那疼觉更鲜明些。

掌心的疼钻心，但她的心更疼，她眼圈微红，喃喃地道：“疼——”

“疼就叫出来，哪怕哭出来，这里没人会笑话你。”雪梵行一边说，一边给她清理手心里的伤口，这次动作轻了不少。

“梵行，我很难过。”她低低开口。

雪梵行嗯了一声，等着她继续向下说。

“我害了他两次，最后这一次还害得他丧命，害得整个夜族都被屠……他会恨我一点也不奇怪，也在我意料之中。可是，我有些害怕他的冷漠……”她哽了一哽：“我只希望他能听我一次解释……”

她眼圈红的厉害：“可是他压根不给我这个机会……”

雪梵行手指微微顿了一顿，继续听着。

“梵行，是不是那事我再也解释不清了？”她低语，语气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