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睦刚醒来不久,不过就听到外面的下人说施信斐失踪了,施睦惊讶不已,抓/住下人问了好半天,正巧楚钰秧和赵邢端就又过来了。
赵邢端将信交给施睦,让施睦去分辨字迹的真假。
施睦睁大眼睛,从上到下,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遍,半天张着嘴巴都说不出来话。
施睦眼里满是震/惊的神色,然后就是自嘲和失望。
“是……我爹的笔迹,不会错。”施睦好像脸色更惨白了,拿着信的手落在被子上,说:“没想到……我爹这么喜欢秦诉,谁都能抛弃,只愿意带着他一个人走。”
施睦似乎受的打击不小,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楚钰秧难得的好好安慰了一下人,然后跟着赵邢端从他房间里出来了。
施信斐失踪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跑掉的,还留了一封信给秦诉。事情似乎变得诡异起来,让人越来越摸不着头脑。
施信斐都失踪了,他们再留在人家府邸上住着,也没什么意义。赵邢端就让人守在施府里,然后两个人回了端王府去。
端王府离得施府也并不远,没多会儿就到了。守门的侍卫瞧见王爷回来了,立刻迎进门去。
赵邢端将人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楚钰秧关了门,说:“端儿,你说那封信是真的吗?”
赵邢端说:“施睦肯定了信上的字迹。”
楚钰秧摇头,说:“我说的是信上内容的真/实度。施信斐真的爱秦诉爱到要死,别的人全不带,只带着秦诉一个人离开?”
赵邢端一时不知道如何说,他怎么会知道施信斐如何想的。
楚钰秧说:“我怎么觉得可信度这么低啊。”
“那你的意思是……”赵邢端问。
楚钰秧说:“施信斐给秦诉留信,这个做法实在是太冒险了。”
“的确。”赵邢端同意这个说法,很容易留下蛛丝马迹。
楚钰秧继续说:“尤其他还留了自己的名字和时间。他想要逃跑,然后让秦诉和他会和,大可以之前直接和秦诉谋划好了好,我们又没有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再说了,秦诉是他侍妾,他也可以把秦诉叫到房间里,告诉他这件事情啊,这样都可以不留痕迹,偏偏选择最不保险的方法,难道有什么别的意思?”
赵邢端说:“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我觉得陛下的猜想恐怕是真的,说不定施信斐真的和当年的那股势力有关,他知道其中的一些秘密,所以现在急着逃命。”
楚钰秧大声叹气,说:“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我的头都大了。”
赵邢端说:“不管如何,五日之后,一定要去施信斐信上的那个地方瞧一瞧。”
“不会是陷阱吧?”楚钰秧睁大眼睛,忽然说:“假如施信斐和当年的势力有关系,而你一直在查这件事情,这封信不会是个陷阱吧?那到时候你过去,岂不是很危险了。”
赵邢端说:“现在没有其他办法了。”
楚钰秧托着下巴,开始苦思冥想。
赵邢端瞧他认真的模样,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头顶,说:“休息罢,时间晚了。”
“咦,你去哪里?这不是你的房间吗?”楚钰秧眨了眨眼睛,瞧赵邢端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赵邢端动作一愣,他其实是想到旁边房间去休息的。之前他忍不住想要亲/吻楚钰秧,不过楚钰秧的表情显然是愣住了,赵邢端拿不准楚钰秧心里是怎么想的,所以决定暂时还是按兵不动,慢慢来不要着急的好。
赵邢端张了张嘴,还没想好怎么说,楚钰秧又眨了眨眼睛,说:“要去弄洗澡水吗?我也要,要热/乎/乎的。”
赵邢端:“……”
指使端王爷亲自去抬洗澡水……
赵邢端头疼。
赵邢端最后还是叫人给楚钰秧弄了热/乎/乎的洗澡水,然后搬进了房间里来。
楚钰秧笑眯眯的准备洗澡,赵邢端就出去了。
赵邢端觉得自己简直是自讨苦吃,不如将楚钰秧直接压在床/上吃干抹净,也免得自己忍得辛苦。只不过端王爷又生怕把人给吓着……
赵邢端把自己的房间让给楚钰秧,他就到旁边的房间去了,等了一会儿,出门瞧了瞧,发现楚钰秧屋里的灯还亮着,心说不会又在浴桶里睡着了罢?
赵邢端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反应,他就推门进去了,发现屋里点着灯,不过竟然没有人,浴桶里的水显然是用过的,还冒着热气,地上也有点溅出来的水,水印还没有干掉,床边的窗户还大开着。
赵邢端脑子里“嗡”的一下,难道楚钰秧也让人给劫持了?
他不敢多想,心中一片恐/慌,立刻就从开着的窗子矮身窜了出去。
“端儿。”
赵邢端一出来,立刻就看到了坐在后面花园角落的楚钰秧。
赵邢端顿时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脸色一下子就青了。
楚钰秧好端端的,就是穿得有点少,一看就是刚洗过澡的样子,头发还有点略湿的样子。
楚钰秧就坐在角落的石桌子边上,正兴高采烈的跟他招手。
赵邢端黑着脸走过来,说:“大半夜的,你怎么出来了?”
楚钰秧说:“洗了澡,屋里都是水汽,太热太闷了,我就开窗通通风,然后到外面来走走。”
赵邢端:“……”
端王爷觉得自己是最近紧张过/度,所以才看到开着的窗户就担心不已的。
楚钰秧说:“端儿坐,我跟你说,我刚才看到流星了!”
“流星?”赵邢端坐在他身边,看他举着手比划了一下,问:“扫把星?那有什么好看的。”
赵邢端还没瞧见有人看到扫把星这么高兴,旁人都说见了扫把星,是有战祸或者天灾的象征。
楚钰秧给他科普一番,说:“流星不是挺好看的,人家说看到流星许愿,或许就会成真呢。不过我刚才忘记许愿了。”
赵邢端笑了一声,说:“那你想许什么愿?”
楚钰秧说:“许愿是不能说的,说不出来就不灵了。”
“哦?”赵邢端更是笑了,说:“还有这种说法,这是何原因?恐怕是本来就知道不会灵验,所以才找的借口罢了。”
楚钰秧:“……”
楚钰秧望天,端王爷的浪漫细胞真是太不发达了。
赵邢端说:“你对着扫把星许愿,不如和我说,你有什么愿望,我都能帮你办到。”
赵邢端是堂堂端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要楚钰秧不要那个皇位,恐怕其余的事情,还没有端王爷不能做的。
楚钰秧立刻睁大眼睛,满脸希冀的看着他。
赵邢端点头,端王爷自信满满。
楚钰秧嘿嘿一笑,端王爷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头。
楚钰秧就抬头,指着满是星星的天,说:“端儿,快让那颗流星飞回来。”
赵邢端:“……”
楚钰秧瞧他脸上表情纠结,立刻笑的直不起腰,趴在桌子上就差笑出眼泪了。
赵邢端颇为无奈,说:“再不睡就要天亮了。天亮之后我还要进宫一趟。”
楚钰秧立刻说:“我也要去。”
赵邢端凉飕飕的扫了他两眼,说:“你进宫这么勤做什么?”
楚钰秧又是嘿嘿一笑,不说话。
赵邢端说:“平侍卫病了,你进宫也见不到人。”
楚钰秧眨眨眼,认真的问:“那……那个穿紫衣服的禁欲系美/人呢?”
赵邢端手背上青筋都爆出来了,说:“冯北司你都敢惦记着?”
十六卫府的总统领冯北司,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招惹。
楚钰秧说:“看来还是个辣美/人。”
赵邢端:“……”
端王爷现在只想把楚钰秧扔出去,然后让他自生自灭了。
“咦,真的回来了?”
楚钰秧忽然指着天,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赵邢端抬头去看,就看到一晃而过的流星,再想仔细看的时候,已经看不清楚了,就好像是错觉一样。
楚钰秧满脸喜悦,很狗腿的笑着说:“啊,端儿好厉害,流星都被你叫回来了。”
赵邢端板着脸有点绷不住,楚钰秧显然又是在拍他马屁了,不过被楚钰秧这么一说,就算不是真的,赵邢端心里竟然也很高兴。
赵邢端忍不住叹了口气,楚钰秧还望着天空,天上早就找不见那颗流星了,也不知道他在看些什么。
赵邢端瞧着他的侧脸,忽然觉得自己就好像喝多了酒一样,竟然有些燥热的感觉。他心里烧了一把火,想要保住楚钰秧,紧紧搂住他的腰,在他的眼睛鼻子嘴巴上一一落下亲/吻,让楚钰秧丰富多彩的表情,全都属于自己。
“怎么了端儿?”
赵邢端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抬手抓/住了楚钰秧的腕子。
赵邢端下意识的松手,不过下一刻又握住了,干脆将人一把从石凳子上拉了起来,然后拽进怀里,搂住。
楚钰秧吓了一跳,说:“端儿,你不会突然梦游了吧?”
赵邢端:“……”
多好的气氛,楚钰秧也有一句话捅漏的本领。
赵邢端将人搂在怀里,然后拖住了他的后颈。
楚钰秧睁大眼睛瞧他,好像更觉得赵邢端是在梦游了。
赵邢端心里想着,楚钰秧整日里没个正经的,也不知道他说的那句话是真心哪句话是玩笑,还总是当着自己的面盯着别的男人瞧,实在是太气人。
楚钰秧觉得赵邢端的脸色越来越诡异了,一时间变了七八个表情,一副咬牙切齿要吃/人的表情。
楚钰秧作死的说道:“端儿,你不会是被什么小猫小狗咬了吧?怎么有点像得了狂犬……”
楚钰秧话没说完,就感觉到托着自己的后颈的手忽然一用/力,他就不自觉的贴了上去。
与此同时,搂着他的赵邢端低下头来,就将嘴唇压在了楚钰秧的嘴唇上,一瞬间两个人的嘴唇严丝合缝的吻在了一起。
楚钰秧傻眼了,眼睛瞪着,一脸的不可置信。
耳边忽然听到赵邢端低沉沙哑的笑声,楚钰秧觉得自己身/体就跟过电了一样,脊背上一阵发/麻,差点就给跪了。
楚钰秧愣了半天的神儿,反应过来的时候又变得手足无措,只能屏住呼吸,赵邢端还什么都没做,他就已经满脸通红。
赵邢端觉得惊喜有些大,他并不是第一次吻楚钰秧了,甚至已经亲/吻过很多次了,但是这是楚钰秧有/意识有知觉的第一次。赵邢端没想到,楚钰秧的反应这么让人欣喜。
赵邢端见他没有反/抗,心中松了口气,将自己的动作尽量放的温柔,开始小心翼翼的摩擦楚钰秧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