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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流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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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钰秧说:“我进来的时候,这根蜡烛刚被点着。”

赵邢端瞧了一眼蜡烛的长度,应该是没有被做过手脚的。这根蜡烛基本上可以燃/烧一个晚上,天亮左右就会烧没了,到楚钰秧出事的时候,燃/烧的长度是合理的。

楚钰秧说:“我进屋之后,屋里是没有人的,我一直坐在这里想案子,当时我无意识的一直盯着跳动的烛/光瞧。等我发现我的床/上有一具死人尸体的时候,我又发现了这根蜡烛。他在我以为只是一眨眼的愣神时间里,竟然燃/烧了这么多。”

楚钰秧比划了一个长短,蜡烛燃/烧了这个一块长度,说明时间度过的可不短。

楚钰秧继续说:“这么一大块时间过去,我根本没有感觉。凶手应该就是在这段时间进来移尸的。”

陈大小/姐咬着嘴皮,忍不住说道:“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没准是你愣神看错了。”

楚钰秧笑了笑,并不介意她的质疑,说:“凶手还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茶杯了。”

楚钰秧指了指桌上的那碗茶,说:“他在我的茶里下了药,然后趁着换尸体的空当把我的茶杯换走了,送过来一个没有任何问题的茶杯。而且还是一杯热/乎/乎的茶水。”

刚才赵邢端已经试过温度了,那杯茶水虽然并不烫,但是还是温乎的。

楚钰秧说:“大小/姐可以过来摸一下这杯茶,再摸一下茶壶的温度。按理来说,倒出来的水,因为少,所以凉的会快一点。但是这杯茶的温度,显然要比茶壶里的水温度还要高一些,这绝对是不合理的。我刚才摸/到这杯茶的温度,再看到蜡烛的长度,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陈大小/姐没有再说话,因为老丞相正瞪着她。她不敢说话了,不过心里却是不服气的。

楚钰秧说:“我并不是凶手,我是有不在场证明的人。不过我想,陈大小/姐恐怕还是不会信的我的话,凶手是谁我的确还不知道。不过有一点,我现在倒是很好奇,想要请教陈大小/姐一下。”

陈大小/姐被点名,有点意外,眼神闪烁了几下,不过不想示弱,说道:“你想为难我?”

“怎么会?”楚钰秧笑眯眯的说:“昨天,死在陈季晚床/上的那具尸体,仵作带回大理寺去继续验/尸,结果找到了在她的指甲里残留的一根非常小的粉色线头。我想请问陈大小/姐,你觉得这根线头意味着什么?”

楚钰秧说罢了就一直盯着陈大小/姐瞧,眼睛睁得很大,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

陈大小/姐哆嗦了一下,因为楚钰秧的问话,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有人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有人一脸迷茫,有人恍然大悟。

赵邢端立刻就皱了眉,说:“你的意思是,这件衣服?”

陈大小/姐哆嗦着往后退了一步,手拉扯着自己衣服的裙子,她昨天和今天,都穿着一件玫红色的裙子,质地非常好,看起来价值不菲。

陈季晚一愣,说:“不可能,楚大人。我大姐怎么会杀/人,您说的那几个时间,我大姐都是有丫鬟陪着的,没有杀/人作案的时间,她也是有不在场证明的人。”

楚钰秧说:“你别着急,我只是请教一下大小/姐,并没有说他杀/人啊。”

楚钰秧的暗示实在是太足了,所以大家全都觉得是陈大小/姐杀/人,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尤其使劲儿的打量着陈大小/姐的那身衣服。

陈大小/姐听了陈季晚的话,这才反应过来,说:“对对,我是有不在场证明的人,我不是凶手。你安得什么心?你竟然诽/谤我!你为什么诬陷我!”

陈大小/姐的情绪显然有些极端了,老丞相一瞧,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赶忙叫了护院过来,让他们把大小/姐押走,免得皇上降罪下来。

陈大小/姐被带了下去,房间里安静多了。

老丞相跪下来告罪,赵邢端挥了挥手,让没什么事情的人全都退下去了。

大理寺的人很快就赶过来了,然后对那丫鬟的尸体经行了检/查,最后带回大理寺去进行进一步的检/查。

丞相府终于安静下来了,赵邢端终于找了个机会,说:“跟我回宫去。”

过不了多久就要天亮了,因为忽然冒出一具尸体来,这大半夜折腾的够累的,楚钰秧还想着,天亮了让人继续出去打听点事情。

楚钰秧瞧了几眼赵邢端非常不好的脸色,问:“那个,马上要天亮了,能不能……”

“什么?”赵邢端瞧着的。

楚钰秧后半句话彻底没骨气的缩回去了,一咬牙改口道:“我累了,要你背着我回去。”

赵邢端笑了,将人用/力一拉,拉到了怀里,然后一把就打横抱了起来,说:“这有什么难的,就怕你到时候害羞。”

楚钰秧开始乱踢腿,说:“等等,说好了背我的,这是抱不是背,我要背着!”

赵邢端抱着他不让他乱动,说:“抱着,扛着,你选一个。”

楚钰秧:“……”

他不想大脑淤血,只好默默的妥协在了赵邢端的淫/威之下。

好在赵邢端没有要在众人面前抱着他的意思,给滕衫交代了一句,然后先抱着楚钰秧走了。

楚钰秧刚才被吓着了,他远没有瞧上去那么冷静。现在一放松,尤其还是靠在赵邢端的怀里,让他感觉到无比的安心,什么都不用想了,竟然眼睛一闭,很快就睡着了。

赵邢端听到他平稳绵长的呼吸,松了一口气,好在楚钰秧并没有事情,他真是一刻也不想让人离开自己的眼前了,没想到刚才会出那样子的事情。

宫门早就关了,不过赵邢端要进出还没人敢拦着他。赵邢端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抱着楚钰秧回去了。

到了大殿里的时候,楚钰秧根本没有醒。侍从们赶紧推开门,让陛下进去。赵邢端说了不用人伺候,然后自己把楚钰秧放到床/上去了。

楚钰秧睡着了,睡得还挺熟的,赵邢端给他脱了衣服,还给他盖上被子,人都一直没有醒过来。

赵邢端低头在他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也准备就寝了。

楚钰秧一觉睡到了大天亮,起来的时候,赵邢端都不见了,再一看时辰,原来是自己懒床了。

楚钰秧在被子里滚来滚去的,他还有点困,不想起来,不过闻到外面一股一股的香味,就知道早点早就准备好了,楚钰秧饿的肚子里咕咕叫,又困又想吃饭,现在最好把端儿给叫过来,让他抱着自己伺候,自己闭着眼一边吃一边睡。

楚钰秧脑补了一下,就觉得酸爽的不得了,在被子里偷偷躲着笑个不停。

侍从听到里面有动静,在外面高声问:“楚大人您醒了吗?要用早膳吗?”

楚钰秧揉了揉眼睛,说:“等一会儿。”

侍从连忙应了,说:“楚大人,鸿霞郡主刚才来过了,您还没有醒,鸿霞郡主说过会儿再来。”

楚钰秧喊了一声知道了,恐怕自己是不能继续补眠了,不然等一会儿鸿霞郡主再跑过来找/人,侍从跟她说自己还在睡,保不齐鸿霞郡主就会直接杀进来把自己拍死在温暖的被窝里。

楚钰秧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开始一件一件的穿衣服,穿着衣服都要睡着了,大半天终于穿好了,这才走出去,叫侍从端了水过来洗漱一番,坐下来吃早点。

果然就在楚钰秧屁/股刚着凳的时候,鸿霞郡主就又杀回来了。

鸿霞郡主进来一瞧,颇感无趣,说:“我以为你还在睡觉呢。”

“呵呵……”楚钰秧瞥眼瞧她,说:“我是有先见之明的,不能让你如愿。你说你一个小姑娘家家,成天往男人的房间里冲,人家听说了多不好。”

鸿霞郡主并不在意,反而坐下来学着楚钰秧的样子笑了两声,说:“端哥/哥又不在,有什么不好的,不是只有你吗?你瞧瞧你每天被端哥/哥做的腰软腿软的样子,啧啧,一脸憔悴我见犹怜,你还能对我做什么不成?”

楚钰秧:“……”

楚钰秧觉得肯定是自己起床的姿/势不对,他想默默的爬回床/上重新起床一次,为什么最近鸿霞郡主越来越……

楚钰秧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鸿霞郡主一拍桌子,吓了楚钰秧一跳,说:“对了,说正事啊。”

“什么正事?”楚钰秧埋头吃着早点问。

鸿霞郡主说:“外面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说你和陈季晚是衣冠禽/兽呢。”

“啊?”楚钰秧一时没反应过来,转念一想,肯定是有女人光溜溜死在陈季晚和自己床/上的事情被传出去了,纸里包不住火,当时丞相府那么多人都瞧见了,传出去也是早晚的事情。

楚钰秧说:“别人愿意说,有人愿意听,我也没有办法啊。”

鸿霞郡主又一拍桌子,说道:“怎么跟没有你的事儿一样,你可以被诋/毁的那个。”

楚钰秧笑呵呵的说:“我要是怕形象被毁的话,那我老早就开始装高大上了。”

鸿霞郡主一愣,忽然想到楚钰秧一直说话做事的样子,好像早就没有什么形象可言了……

楚钰秧放下筷子,说:“倒是陈季晚……”

陈季晚是陈丞相的嫡子,还是最小的儿子,现在还非常年轻,一直做事都是属于非常规矩,家教非常严格的,恐怕流言蜚语对他的伤害要厉害的多了。

陈季晚年纪还小,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他上面还有哥/哥,大哥是陈大小/姐的同/胞兄长,那两个人感情是最亲的,他大哥也是陈丞相最得意的儿子。

陈季晚自小体弱多病,文才倒是不错,不过身/子骨不行,做什么都觉得差很多,自小出门就很少,连朋友结交的都不多,性子有点软,又有一些内向。

这一晚上的时间,京/城里就传的沸沸扬扬了,说丞相府的小公子陈季晚,原来并不是个彬彬有礼的模样,那都是他以前装的,其实是个衣冠禽/兽,比那些花/花/公/子还要不堪。

案子还在调/查,不过无聊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们根本不在意案子的真/相是什么,他们自认为正直不阿,自认为掌握真/理,已经开始滔滔不绝的把陈季晚说成最恶/毒的人。

有人说陈季晚被老丞相管的太严,本性就是残/忍无/耻。

有人绘声绘色的讲出陈季晚和死在他床/上的女人有什么样的纠葛。

楚钰秧听了忍不住气笑了,那些人说陈季晚早就认识那个女人了,因为看她好看所以想要把人掳回去,但是又怕老丞相责骂,所以就暗中偷偷下手。那女人并不想跟他,所以陈季晚就把人给强/暴了,而且还找/人一起凌/虐那个女人,最后活活的把人在床/上给弄死了。死了人之后,就恶/人先告/状,说有人把尸体放在了自己床/上,还找了狐朋狗友做伪证。

楚钰秧听了差点趴在桌上笑疯。

鸿霞郡主奇怪的打量着他,说:“这有什么可笑的,很气愤好吗?他们说的,那个一起凌/虐那个女人的人就是你啊。”

楚钰秧笑的岔气,说:“那陈季晚的狐朋狗友,是不是严峥啊?”

鸿霞郡主点了点头。

楚钰秧更觉得好笑了,他们三个是怎么凑到一起的?这想象力果然很不一般,脑洞大的都补不上。

死在楚钰秧床/上的那个丫鬟,就更容易解释了。有人说是他们三个发现第一个女人被弄死了之后完全没事,就开始放心了。陈季晚的丫鬟发现了事情的真/相,陈季晚就把人给抓/住了,拉到楚钰秧的房间里,三个人就对那小丫鬟施/暴,故技重施,把人给凌/辱一番最后弄死了。

之前楚钰秧和鸿霞郡主那次出宫,就成了十足的证据。楚钰秧、陈季晚和严峥坐在一个桌上吃饭聊天,当时酒楼里人可不少,全都瞧见了,还编纂了另外一个,让鸿霞郡主最气愤的故事。

那就是……

有人说当时还看到一个少/女在那桌坐着,说的就是鸿霞郡主了。

有人说其实遇/害者不止两个女人,恐怕那位少/女也早就被他们凌/虐死了。

鸿霞郡主一听就恼了,拍了好几下桌子,对楚钰秧说:“他们真是满嘴都是粪,还说我是被你们……咳咳……”

楚钰秧忍着笑,也气愤的说:“真是越编越离谱了,他们也不看看,我们三个是什么段位的。要嫖也是你嫖我们啊,我们合力都嫖不了你。”

“你说什么?”

鸿霞郡主拍着桌子站起来,楚钰秧立刻也站起来,绕着桌子跟她僵持不下,说:“好汉饶命。”

“你叫谁好汉呢!”鸿霞郡主气得瞪眼。

赵邢端回来,还没进到大殿里,就听到里面的声音,不用问就知道鸿霞郡主来了。

他一走进来,就瞧楚钰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连忙跑了过来,躲在他身后。

赵邢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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