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做恍然大悟状，蒋晓艳竖起一根手指跑到前面：“也就是说，避水珠的原理，与此类似，戴着避水珠的人，会让水里的东西感觉到龙的存在，所以，即便是最凶恶的大鲨鱼也不敢轻易上前？”

“对的。”

“可我还是不懂。”蒋晓艳说着，微微皱眉：“龙又不是什么东西都见过，鲨鱼什么的，为什么那么怕它呢？”

“是世间的事情，哪有那么容易说清楚？”我说着，憨笑一声：“寺庙里的和尚，从庙里长大，一辈子都没见过女人，一样不知道男女之事是怎个意思，可看见一个毛茸茸的女人站在面前，他也一样会有反应，一样会扑上去，你说为什么？天性。”

“这不一样……”蒋晓艳说着，很不满似的锤了我一把：“那是生理上的，人的本能。”

“那我再给你讲个例子，你见过蛇么？你第一次见到蛇的时候，害怕么？如果你还不能理解，我再给你讲个例子，前两年，在我老家那边，有一户人家养了三只看门狗，狗很大，也很凶，有名的掐架厉害，后来有一天，三只狗的主人就发现，自己家里的鸡窝被什么东西扒开了，丢了两只母鸡，狗主人以为是家里的狗干的，就去狗窝找，结果，三只大狗缩在狗窝里头不敢出来，像是给什么东西吓到了一样，村子里头的人听说了这个事儿，都很奇怪，就研究什么东西能把三只大黑狗吓成这样？后来，那东西又来了，屋里的几个人开门出来，却看见，三只大狗吓得站都站不起来了，一见主人开门，就往屋里爬，后来，好多人过来，一起把那个来捣乱的东西给堵在里鸡窝里，你知道那个闹事儿的是什么么？老虎。小老虎，一个不知道从哪儿跑来的，看起来好像没断奶的小老虎，真的，也就半米左右的小家伙，哪只大黑狗都比它大得多，可那几个货，还没上前就给吓尿了。”

我说着，瞅瞅一脸怀疑的蒋晓艳：“你不信，回去的时候可以去查查，当时这个事儿闹得挺大，都上报纸了。”

“你老家，还有老虎啊……”小嘴都要撇到耳朵上，蒋晓艳揶揄道。

“当然有了……你以为呢……正儿八经的东北虎，还是野生的，不过，这几年确实很少能见到了，我记得，我小的时候，还有一些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公子哥带着一群妹子来玩呢，猎虎，猎熊，打袍子，不过，以他们的水准，能打几只兔子回去就欢天喜地了。”

“我也喜欢打猎。”眼中浮现一抹雀跃，蒋晓艳笑着说。

“有时间，你也带我去你们那里看看吧，看我能不能打到大一点的。”见我没吱声，往前跑了两步。

“不带。”我说着，弯腰捡起一块石头扔到了身边的草丛里。

“为嘛不带？”嘟着小嘴露出一个挺可爱的表情来，蒋晓艳有点幽怨地看着我，我寻思寻思，摇头道：“那穷乡僻壤的，可没条件照顾你这大小姐。”

“你这是在嫌弃我么？多艰苦的环境我没呆过……”蒋晓艳说着，有点不高兴地转过头去，我一眼大一眼小地瞅瞅她，将手里剩下的一块石头，狠狠地抛了出去。

“现在是凌晨五点半，再过半个小时，营地那边差不多准备好了，我们需要在这三十分钟之内找到足够多的吃的，要不然，又要靠压缩饼干过日子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微微一怔，蒋晓艳诧异道。

“你看见树上那只鸟了么？”掂着手里的石头，我挑起下巴示意蒋晓艳去看前面树枝上蹲着的一直类似锦鸡的鸟儿，蒋晓艳见了，点点头，“你要干嘛？”

“我们来赌一下，我这块石头能不能把它打下来。”我说着，勾勾嘴角看着她，蒋晓艳听后，犹豫了一下，随后，摇摇头将那小石头从我的手心抠出来，掂在手里：“还是让我来吧。我打到它了，从今以后你要听我的，说话算话。”

“分什么事吧，你让我杀人放火，我不能做。”我说着，摇了摇头。

“放心，所有违背良心的事儿，我都不会强迫你的。”蒋晓艳说着，露出一个有点狡猾的笑容来，我抬头看看，那松鸡与我们的距离，将近十米，要是用弓弩去射，手法好的话应该没问题，可是，用石头来砸，就算准头出众也未必就能一击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