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云不仅失去了自己的爱人,而且失去了好朋友,加倍痛心。本来坚强冷酷的她现在已经泣不成声,“谁说他理想主义的?他要不是为了赚钱,何以会揽上这等破事儿?”不过,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所谓的赚钱只不过是个表面的借口,真正的意图谁都清楚,他这个人还是见不得别人有难。
聂海花转过去抱抱西门云,安慰她。这个时候,任何一个举动都能安慰这内心快要崩溃的痛苦之人。哭了片刻,西门云又道:“他这个人就是太要强,他那套人定胜天的理论我就是不信。这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现在可是应验了。不过,活着的时候,我是反驳不了他了,只能死后再找他理论了。”
众人渐渐止住了哭声。西门云咬牙道:“罪魁祸还是那日月教主,一剑解决了他,算是给他痛快了。”
“说到这罪魁祸,应该是那苏剑宇才对。要不是他,这武林也不会生出如此多的事端。”聂海花道:“不过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只是一个引子而已,真正的恶还是在人内心。”
“这苏剑宇想依靠日月教翻身,日月教主一死,恐怕此计也行不通了。所以,且由他去吧,此人成不了事儿。”古北静说道。
慕容怡叹了口气道:“此事一生,我已萌生退意。再也不想过问江湖这些风风雨雨的事情了。这些杀戮、权谋实在令我生厌。”
“天香第一阁没有童老大就没有我们,既然童老大遭逢劫难,我们也解散了这天香第一阁吧。”聂海花说道:“虽然天香第一阁受到御赐恩典,但一旦解散便不再受皇命限制。如此一来,我们几人也可得自由。”
“我以为天香第一阁将成为永恒,却不想到头来还是难逃解体的厄运。”西门云伤心道:“如此一来,我便一无所靠,无所住心了。”
“天香第一阁表面上虽然解体,但只要我们的心始终在一起,那它便永恒不朽。”聂海花道:“解体只是为了逃离朝廷和武林,而不是我们之间感情的解体。”
几人均看向聂海花,觉得她说的有理。
有情在,即永恒!
南宫颖见几人伤心不已,也忍不住掉眼泪,“你们要是不愿意分开,也还是有办法的。最多我们将瞻颖客栈开到京城去,这天香第一阁若是成为客栈,便再不受那些规则的束缚和干扰了。”
几人一听,觉得确实是个好主意。古北静道:“老板娘,要你们舍弃洛阳,来京城开客栈,岂不是又要重头再来?”
“谁说要舍弃洛阳了?”南宫颖盘算着,“这洛阳继续开,京城则做为一个全新的开始。洛阳那里已经有人打理,所以,我二人才得以赶来。”
几人听罢,皆赞服南宫颖的生意头脑,如此一来,便可有双重收益。天香第一阁也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这客栈可是个好地方,要来便来,要走便走,谁也拦不得。几人若是想要相聚,便可前往;要是各自忙活,也未尝不可,岂不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