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大生产运动

司马寺与周通再见面时，多了两个商人。一个叫林风，是周通的老板。一个叫樊利，是江南最大的财商。当周通把香皂送到信州，林风就疯狂了，快马传给樊利。樊利用了之后直跳脚，叫：“大宝贝！宝贝来了！”于是马不停蹄来到信州，唤了林风，披星赶月赶到武夷县，只想跟香皂的创始人商谈长远的生意。

他们见到司马寺十分紧张，小心问：“香皂可不可以买到一百文？”“不行！”司马寺坚决说：“这是少爷定的规矩。你们不愿意我们可以找别人。”“不要！不要！”林风和樊利一起摇手说。

司马寺淡淡地说：“其实呢，少爷命我带来了一千块香皂，以后会更多。”司马寺喝了口茶说：“少爷关照过了，民以致用，卖贵了用的少，不如贱多利广。”樊利听了大有感触说：“小侯爷深谙经商之道也！”司马寺不理他们感叹，拿出一只玻璃水杯说：“一贯！你们可以卖一贯五！可以的话就请签下合同。”说着就把合同递给周通。林风和樊利端详纯净明亮的玻璃水杯，眼睛都要滴出血了，樊利哆嗦着嘴唇说：“这就是传说中盛唐的夜光杯吗？！太贱卖了！”一转头对林风说：“一贯五，我全要了！”林风一翻白眼不理他。司马寺说：“樊老板莫急，少爷接下来会炼许多，一个月可以给你们一千只！以后会更多！”樊利林风听了拥抱大笑，表情上写着：“我们发财了！”

等他俩稍稍平静，司马寺提出了附加条件：“小侯爷想要麻烦各位帮忙找十个上等铁匠和十个上等石匠。月薪两贯！十日之内到侯府上工。”

这已经不算是条件了，对江南最好的匠人也算是高薪了！樊利和林风一起拍胸保证，赶忙督促周通将合同签了，说：“一切听小侯爷吩咐。”

当天，司马寺带着八头毛驴满载而归，里面有：三口大铁锅、一千斤菜籽油、六百斤粮食和一些生活用品。晚饭时，司马寺向赵桔报账：“少爷，现在我们有余钱四十六贯一百七十五文。”

靖康二年二月，赵桔带领欢乐谷进入大生产运动。肥皂月产量达到了30000块，玻璃杯达到了1000只，香菇也可以十日一收，出产50斤。

二月初，赵桔带着司马寺、金泉和着秦雯四个姑娘一起去老庄，看过南归的孩子们后对赵虎说：“赵二叔，我要是二十个会造房子的工人和三十个强壮帮工，麻烦你从村民里选，月钱一贯，午饭在这里吃。”赵虎连忙答应，现在没农活，一贯钱还不抢着来。赵桔又说：“叫赵大叔也来，当个监工也好。”赵虎高兴答应。

赵桔命金泉把山里带来的野味交给赵虎媳妇，秦雯她们也去帮忙煮饭收拾。

当天晚上，赵龙知道消息带着三个年轻儿子赶了过来，见面也是十分欢喜。晚饭时，赵桔把他的计划说了，他要在庄园里建造四座工棚，一个厕所，都要大，施工要快。赵龙赵虎并不觉困难，都连声答应。

第二天一早，秦雯把赵桔叫醒，说工人们都来了，赵桔用她准备好的水盆水杯洗漱，秦雯一边替他编了头发。

赵桔走到房外，一群乡民赶忙口称“小侯爷”向他行礼。赵桔微笑摆手说：“各位乡亲不必多礼，我们从京城回来还要各位多照应。”一个老头走出来说：“少爷您太客气了，我们都是侯府的佃户，几代人都受侯府恩惠，为主上做事是我们的本分。”“是呀！是呀！”一百多个乡民齐声说话。老头继续说：“工钱我们绝不能要，哪有为主家干活要工钱的！”

赵桔看着他们一张张淳朴的笑脸，心中不想违拗他们的好意，就拱手说：“那我在这里谢过大家了，不过现在这里用不到许多人，赵大叔选的人也就够了，其他人以后再道劳了。”

于是，在赵龙赵虎的劝说下，乡民们才四散离去，五十个人外加赵龙的三个儿子留了下来。赵桔拿了昨晚画的几张图纸对几个有经验的造房师傅说了，简易工棚十分简单，只要遮风挡雨就行了。四个工棚赵桔定为：一个铁器工厂、一个蒸酒工厂带木工厂、一个能容一百人吃饭的食堂和厨房、一个就是工人宿舍，要加围墙但顶不需要很高。师傅们看懂以后，就分头开始干起来。

赵桔叫了赵龙和他的三个儿子，把高炉的图纸摊开跟他们解说，等他们大致清楚了以后，就放手让他们去做了。

司马寺正要带着欢乐谷新收的香菇和前两天做成的肥皂给周掌柜的送去，赵桔叫住他慢走，把昨晚写的一张清单交给他，要他照单购买。如果县城里没有，就让林老板在信州代为采购。

下午，还是有乡民陆陆续续赶来拜谒赵桔，年轻力壮的当场就挽袖子加入到工地里帮忙。赵桔看着有点乱，就忙叫了赵虎把后来的人召集起来，对着欢乐谷的方向一比手说：“你带他们去修一条三丈宽的路，直接修到河边，我到时叫人来修桥。”赵虎领命去了。

天色到了四点多钟，赵桔命令收工，明天辰时开工。司马寺带回大批物资，秦雯让他明天要多运些粮食和猪肉回来。现在有一百多人干活，加上四十八名小孩，少爷又在吃食方面要求高，吃饱还必须有荤腥，所以一天没两百斤食物根本不够，赵老实的粮仓也快见底了。

不过几天，闻讯赶来的乡民有两百多，几乎所有的青壮都来了，赵桔留下十几个会木工活的，其他都安排到赵虎的修路队里去了。修路是劳动密集型产业，人多进度就快。

一天中午，武夷县令王石过来拜见，他看到侯府内外一片热火朝天，吓了一跳，心想：“看来京城情况不妙，小侯爷要常驻下来啊。”两人在客厅中聊了一阵当下局势，赵桔让他不要太过担心，金兵此次只为掳掠，不会再挥师南下。毕竟灭辽后许多地方有待治理和平稳。当王石说起需要县里什么侍奉，赵桔微笑说：“老父母不用操心，侯府上下当自食其力，造福一方。”王石许多天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在老庄，赵桔看着乡民们干活的衣服太不方便。就命金泉回一次欢乐谷，谷里除了留下四个做饭的，把其他女孩全部带下山做工作服。并传话给陈管家，说他过几天就回去。

几天后，老庄的厕所完工、小高炉完工、四个工棚也开始盖瓦。女孩们在食堂的大长桌上裁剪，还叫了附近村里几十个姑娘帮忙缝衣。

初十的上午，林风和樊利带了二十个工匠赶到侯府，还运来了赵桔要求采购的生铁和煤。赵桔与他们见了，他俩一脸敬仰神情看着赵桔。赵桔带他们去工地看了，四座工棚基本完工，木匠们正在赶做赵桔发明的高低床，这是给工匠宿舍做的。樊利指着高炉问：“小侯爷，这是什么东西？”“炼钢。”赵桔简练回答。“嘶”樊利和林风倒吸口冷气。同样的，跟着的铁匠们也觉匪夷所思。

临近中午，开饭的锣响，赵桔把他们引到食堂，在头前一张长桌边坐下，樊利和林风告罪坐了，其他工匠可不敢坐。赵桔挥手下令他们坐下，这些人才期期艾艾的斜坐在长凳上。一边吃饭一边问了所有工匠的名字，然后微笑说：“我们这里很随便，只要你们努力工作，侯府不会亏待你们。”他们虽然说都是江南有名的匠人，可是也没福气跟官人一起吃饭，这小侯爷什么人，州官见了也要拱手的哩。听了小侯爷发话，便一起站直身子说：“小的全凭小侯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