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那天,被几个当兵的,直接带到了城南的军营。
当祥子,被推推搡搡地弄进一间屋子时,见王连长,一脸杀气地坐在里面。
祥子的心顿时一凉,立时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只见王连长,瞪着一双斗牛般的眼睛,瞅了祥子一会。又冲几个当兵的摆摆手。
见兵出门,王连长绕到祥子面前,喷着火焰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祥子的眼睛,冷声问道:“你把娟子给睡了?”
祥子倔强地一梗脖子,说:“睡咧!她已经是我的人咧,咋?”
王连长气得怪叫一声,随即,碗大的拳头就重重落在了祥子的脸上。
祥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了个趔趄。接着,王连长显得有些喘息地吼道:“到底睡了没有?”
祥子恨恨地吐掉嘴里的血水,轻蔑地瞅了他一眼,说:“睡了!我们天天都睡。”
王连长突然变得,像头发疯的马熊似地扑上前,对祥子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直到把自个累的,瘫软在地为止。
王连长,像头卧跤的牛似的,狂喘了一阵后,又瞪着死鱼般的眼睛,盯着祥子,有气无力地说:“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到底睡了没睡?”
王连长的脸,痛苦地抽搐了一下。显得有些吃力地站起身,猛然提起最后一点力气,朝祥子狠狠地踢了一脚。笨拙的身子,踉跄了几下。
嘴里恶毒而又无奈地嘟囔道:“敢给老子戴绿帽子,我看你小子是不想活了。”
说着,摇晃着身子,推门喊道:“来人呐!”
立刻,先前押送祥子的几个士兵,便蜂拥而来。
王连长咬牙切齿地吼道:“给我朝死里打!打死了,扔到乱杂岗喂狗!”
刹那间,拳脚*棍棒,便像雨点般地落在了祥子的身上。
祥子起初还在努力挣扎,到后来,就没了一点儿动静。
那位领头的,有些胆怯地,伸手在祥子的鼻子试了一下。目光有些惶恐地瞅着王连长,说:“没气了。”
王连长微微一愣,自语道:“娘的,这么不经打。”
此时,屋门开了,小兵蛋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
见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祥子,先是惊恐地朝后退了两步。然后,神色显得有些慌张地,冲王连长说:“报告连长,许营长让您过去。”
王连长,像是余恨未消似的,上前踢了一脚蜷缩在地上的祥子,嘴里恨恨地嘟囔道:“便宜你小子了。”
见确实像是断了气,便朝几个士兵,烦躁地挥挥手,说:“趁天黑,弄到乱杂岗扔了。”
祥子冥冥中,仿佛自己从很高的山坡上,滚了下来,头被重重地磕在了硬物上。
奇怪的是,自己并没有感到剧烈的疼痛,而是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自己喷射到高空,竟与自己的身体分离开来。
更为奇怪的是,自己还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原本属于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