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淮业瞥了一眼站在那里显得有些落寞却依旧淡定自若的朱平安,只见他两手空空,毫无献礼之物。朱淮业故作惊讶地提高了音量,刻意让周围的人都能听到他的声音:“哎呀,三哥,今日你这可是素手而来,不知有何等珍奇好物准备呈给父皇,让大家一同开开眼界呢?”
朱平安听罢,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笑意,也有对朱淮业小伎俩的了然于心:““六弟你总是这般豪爽大气,我朱平安过的日子嘛,自然比不得你这锦衣玉食的生活。不过,若是论诗书才情,倒是可以一展。”语带调侃,又不失从容。
朱淮业闻言,顿时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仿佛被朱平安的话触动到了某根敏感神经,带着一丝嘲笑反驳道:“哎呀,三哥,咱们兄弟俩自幼一起长大,我还真不知道你竟然还会舞文弄墨,有这一手作诗的本领。”
朱平安并未因他的嘲笑而动怒:“既然六弟如此好奇,那不如这样,我们兄弟俩来个小赌怡情如何?就以我能否即兴赋诗一首作为赌注?”
朱淮业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而又跃跃欲试的光芒,他紧跟着话头,沉吟片刻后应声道:“嗯,这个赌局倒是新鲜有趣。不过,具体怎么个赌法,三哥说来听听。”
朱平安微微一笑,眉宇间透露着自信与从容,他徐徐开口提议:“这样吧,如果我在七步之内能够成功创作出一首赞誉父皇的佳作,那你就得输给我五十万两银子,当作是对我才华的认可;反之,若是我未能达成,我愿甘受惩罚,任凭你打一顿,以此为鉴。”
朱淮业听到这番话,心头不禁一凛,朱淮业从小到大一直看朱平安不顺眼,不然也不会一直欺负朱平安,心中反复权衡,面上却没有立即给出答复。
见朱淮业迟疑不决,朱平安靠近他耳边,语带讥讽地低声道:“看来你这个人,也就是那种小人得志便猖狂之辈,面对真刀真枪的较量,却不敢应战。倘若你真的怯懦至此,日后见到我时,还是自觉地躲远些为好。”
此言一出,犹如火上浇油,朱淮业再也按捺不住胸中的傲气与愤怒,他猛地挺直腰杆,目光坚定地回应道:“哼,谁说我朱淮业不敢赌?好,这个赌约我接下了!”
朱淮业眼见气氛渐至高潮,立刻朝着龙椅上的朱承仁深深一躬,声音铿锵有力地禀报道:“父皇,适才三哥言道,他能在仅仅七步之内为父皇吟咏一首贺寿诗篇,并请父皇亲自予以公证见证。”此言一出,犹如石破天惊,在场的大殿内众多王公大臣、文武百官以及使臣闻听此言,都不禁为之侧目,心中揣测不已,顿时整个大殿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又充满期待。
大殿内众人听见朱淮业这话,也都来了兴趣。
朱承仁脸上不动声色,眼神中却闪烁着饶有兴趣的光芒,沉稳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既是如此,那朕就静观其变, 看看这逆子能否如其所言,七步成诗。”
原本平日里行事低调、不事张扬的朱平安,今日之所以有此豪言壮举,实则是因为就在刚刚,脑海里传来的系统的任务一鸣惊人。
朱平安毫不犹豫地抓过身边的酒坛,仰头猛灌一口烈酒,一股英气勃发,他踏出了第一步。朱淮业目光紧紧跟随,口中迅速数出:“一!”与此同时,大殿内的众人也都在心中默默地跟着计数,屏息凝神,注视着朱平安接下来的举动。
朱平安步伐稳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众人心尖之上,直至第七步落下,他猛地一声断喝:“纸来!笔来!”这一声呼喊激起了大殿内的一片哗然,而朱承仁则微微一笑,向旁边一挥手,早已待命的太监们立即手脚麻利地呈上了一张宽敞的书桌,以及一套精致的笔墨纸砚,静候朱平安挥毫泼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