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的宫殿之上,寂静无声。
高高的金色宝座上坐着一个白发皑皑的老人,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只有一双眼睛清明如初。
冷雪衣这是第二次与当今的圣上,这个也可以称得上是自己的爷爷的“陈景烁”见面了,只是上一次她是以月华侍妾的身份。
陈景烁看着殿中站着的两人,而当他看到冷雪衣的时候,不由的眸色一滞。
“你是上次宴会上埕王身边的侍妾”话语中带着几分的疑问。
他收到晏琼的消息是,他带着陈希的女儿过来见他,而他万万没有想到此人竟会是埕王的侍妾。
冷雪衣听到陈景烁的问话便上前回道:“当时不过受埕王所托,我和埕王关系虽好,但却不像是陛下想的那样”
陈景烁看着殿中的绝色女子,他便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孙女,但看着她脸上清冷的神色,他不由的沉痛的闭了闭眼睛。
“这么多年了,你为何从未来找过朕”陈景烁的声音暗哑透着无比的沧桑。
冷雪衣仰望着高座上的皇上轻轻的笑着:“我的出现必然引起轩然大波,而我不过是个软弱的女子,我并无心于权势和地位,还请圣上明鉴”
陈景烁看着冷雪衣的目光闪了闪,也就是说她并不是来和自己相认的:“那为什么这个时机你却来了?”
没有无缘无故的出现,而当她刚好的出现的时候,必然是有话要和自己说吧。
果然不会是一个帝王,即使她已经暮色沉沉了,即使他已经缠绵病榻,但是他却仍保留着一个帝王的直觉和敏锐。
冷雪衣听到这已经不卑不亢的说道:“圣上,这么多年我一直以冷雪衣的身份活着,您应该也知道这个姓氏背后意味着什么”
陈景烁的神色一凌,是啊,冷氏,那个富可敌国的冷氏……
冷雪衣见陈景烁没有说话便继续的说道:“但我这次来,是来求您一件事情”
陈景烁依旧没有说话,他只是目光沉沉的看着殿下的两人,他在等她的后文。
冷雪衣便继续说道:“我还有个哥哥名唤冷弈,他不假时日便会来求见你,我是瞒着他来的”
“你所求之事和他有关”肯定的语气,话中却是让人揣度不出的深沉。
冷雪衣静静而立:“冷氏以为哥哥已经死了很多年了,这次他的出现必然引起冷氏的忌惮,我希望陛下能够保护哥哥的安全其次也希望你能放晏琼自由”
听到这,一边的晏琼惊诧的看向了身边的冷雪衣,原来她早就为他们想好了后路,却唯独好像忘记算上了自己。
“冷弈若是我的孙儿,我自然会保护他的安全,至于你说的放走晏琼,我从未束缚他的自由”
“我知道您未曾束缚他的自由,但也希望您不要昭告他的身份,他本就是个自由之人,他应该活在广阔的天地间而不是被这无谓的名声所累”
陈景烁看了看一边的晏琼,他确实和自己说过不愿意走向皇室,但是由冷雪衣说出,他不免有几分的好奇:“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能够为他人做自己极其回避的事情,这样的关系必然不会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