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求您了!不要再继续折磨他了,求您了!”
克莱茵声泪俱下地恳求着那名高级将领,然而那名军人一把扯开了自己的女儿,怒声呵斥道:
“够了!这场战争我们已经进行了十年!马上就要到了决出胜负的时候了!你怎么能如此感情用事,出去!”
他对着门口招了招手,两名西鹰军宪兵立刻走了进来,拖着克莱茵就往门外挪去。
铁罩发出了细微的电流声,陈墨开始安静了下来,而他的瞳孔也逐渐失去了色彩,只留着空洞的蓝色瞳影。
医生拿起手电筒照射了一会陈墨的瞳孔后,收回了手电筒,对着身边的医护人员说道:
“可以了,停止电流介入。”
医生叹了口气,在高级将领的耳边低声说道:
“将军,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如果再进行这样的处理,他会变成植物人的。”
那名军人的表情一下就变得凝重了起来,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可不行!空降机动突击兵现在还处于实战理论阶段,我们还需要他!更何况他是K1级别的人物!我告诉你,不管怎么样,你们都要想办法稳住局势,我们可是投了数百亿在瓦尔基里系统上,你不想上军事法庭吧!?”
医生无奈地点点头,几个人商谈了一会后,悉数离开了病房。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克莱茵再次悄悄溜进了病房,她蹑手蹑脚地走向了病床,轻轻把手放在了陈墨的前额上,用心疼的眼神注视着枕头上那副英俊的面孔。
陈墨的眉毛微微跳动了几下,他缓缓睁开双眼,在一片模糊中辨认出了克莱茵那张熟悉的脸,嘶哑着喉咙问道:
“哎......是你吗......克莱茵......”
克莱茵对着陈墨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把嘴探到他耳边低声说道:
“是我,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陈墨慢慢地支起了身子,他揉着太阳穴说道:
“唉?我怎么记得前一秒我还在卡玛尔桥头来着?这里是哪里?”
克莱茵瞪大了眼睛,用略带颤抖的声线问道:
“你刚刚......你不记得刚才的事情了?”
“刚才,刚才什么事情?我怎么记得我上一次还醒的时候是在卡玛尔大桥?”
陈墨一脸莫名其妙地问道。
克莱茵听了他这番话,那张白皙清秀的脸慢慢沉了下去,肩头随着抽泣声一同耸动着,她的双眼都快哭肿了。
陈墨赶紧握着克莱茵的双肩说道:
“怎么啦怎么啦?喂喂喂,我不会说错什么话了吧?你别哭啊,你揍我都比哭好,来来来,我给你来一下子,我绝对不躲。”
克莱茵一把推开了陈墨,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抽打着鼻子撒娇道:
“不要!都怪你害我哭了,都是你的错!”